“你要是想跟我表白的話，也不用這麼肉麻的，我都懂。”阮焉羅跟著坐下，說“來來來，我也康康，都寫了什麼好東西。”
商秋還記得阮焉羅第一次收到粉絲信件的時候。
那時候拍了一年多的戲，好不容易有個配角先播了，有個小粉絲在公司樓下其他的粉絲堆裡混了一整天，才把信件塞進來。
後來還差點弄丟了。
輾轉送到阮焉羅手裡的時候，上面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破破爛爛的。
儘管這樣，商秋和阮焉羅窩在租來的房子裡，兩個人湊在一起，將信裡稚拙的喜歡一個字一個字的默唸了一遍。
“總有一天，我要配的上這份喜歡的。”
現在的阮焉羅，擁有了很多很多願意給她花錢的粉絲。
之前總有粉絲送奢侈品過來，阮焉羅覺得不好，專門了一條微博，說明了禮物不收，只收信件，從那以後，跟粉絲有了不成文的約定。
各種各樣好看的信紙鋪了一地。
商秋大聲的把一份唸完以後，抱著肚子笑了半天。
“講真的，文才特別好，這水平，光用來給你吹彩虹屁，白瞎了。”
商秋接著又拿起一張來，這一張信紙素白，跟那些充滿的少女心的花花綠綠一點都不一樣。
她“咦”了一聲，說“這個倒是有點意思。”
阮焉羅有心鬧她，伸手去搶“給我康康給我康康，都是給我的愛，讓你看光了怎麼辦？”
她本來還挺開心的，但是沒想到翻到那張信紙的正面，卻突然失了聲音。
商秋見她不說話了，說“怎麼了？”
阮焉羅嚥了一口唾沫，突然將那張信紙往身子底下一塞，說“字寫的太難看了，咱們看看其他的吧？”
她又拿起一張來，清清嗓子，大聲朗讀道“親愛的軟軟，見字如面，我對你的愛，就像清晨盈滿了天空的朝霞……”
這聲音也太假了，裡面還滿滿的都是心虛。
商秋去夠阮焉羅的胳膊，說“沒關係的，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怕什麼？”
阮焉羅撓了撓腦袋，說“還是瞞不過你。”
其實這種信件，以前商秋給阮焉羅做助理的時候也收到過不少，只不過那個時候有對她表白的，有酸巴巴嫉妒的，還有的人話裡話外的威脅她，叫她一定要照顧好大家的軟軟。
阮焉羅有些訕訕的，將那張信紙拿出來。
商秋接過來展開，上面用鮮紅的顏料，寫著幾個大字。
“商秋去死！”
下邊不知道畫了一堆什麼東西，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