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休息了一會兒,又走過來,企圖將那一團塞進吳謝迪嘴裡。
吳謝迪先是閉著眼睛笑了笑,突然用力暴起,一口咬下,然後他滿嘴鮮血,將嘴裡的血肉“呸”一聲吐在地上。
劉老闆頓時好像殺豬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嚎叫聲刺透耳膜。
不過幸虧這不是個正經地方,所以隔音做的特別好,再加上走廊裡放著巨大的音樂聲,這才真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
吳謝迪強撐著軟的身體,拿起桌上那個價值八萬的酒瓶子,對著劉老闆的後腦使勁敲下去“麻痺的老兔子,還開十瓶,老子現在就給你開個瓢兒!”
劉老闆應聲倒地,再也不出一點聲音了。
吳謝迪也害怕自己殺了人,他用碎片將自己手腳上的繩子割開,在劉老闆鼻子底下試探了一下,好在還有氣。
這地方不能多呆了。
他將衣服勉強穿好,又整理了一下頭,扶著牆慢慢的走出去。
剛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進來的時候遇見的那個漂亮的小姐姐。
那美女十分羨慕的樣子,在他肩膀上一拍“我可聽說了啊,剛來就開了一瓶大的,等下班了請吃飯啊。”
平時的時候,這麼一拍可能沒什麼,但是現在這麼一拍,差點要了吳謝迪的老命,他差點被這一下拍的滑到地上去。
吳謝迪手指用力,勉強撐住身體,努力不叫眼前的這個美女現端倪。
“好啊,等回頭咱們再吃飯吧,我現在……”他往包廂裡面指了指,說“劉哥還等著呢。”
“行,那就不耽誤你了。”
美女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吳謝迪紅的有些不正常的嘴角,和脖子上露在外面的淤痕,嬌俏的對著他眨了眨眼,說“聽說劉老闆很難伺候的,你加油哦!”
吳謝迪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等著美女走遠之後,才狠狠的“呸”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出來。
“麻痺的,看來就老子被矇在鼓裡。什麼業務員,不就是出來賣的嘛!”
只要從包廂裡出來,後面的路就不難走了。
來這裡消費的顧客非富即貴,為了保全顧客的私密性,走廊裡根本就沒幾個人來往,吳謝迪手裡拎著自己剛剛拿到手還沒捂熱乎的員工卡。
一路暢通。
等到他出了門,招手上了計程車以後,還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但是身體,尤其是菊花部位難以忍耐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回到賓館以後,吳謝迪又疼又難受,藥勁兒太霸道了,他到現在腿腳都是軟的,這一路上回來,不知道耗費了他多少精力。
吳謝迪再混蛋,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終於忍耐不住,將藏在抽屜裡面的那個手機掏出來開機,找到吳媽媽的號碼播了出去。
“媽媽,你在哪裡啊!我……我難受……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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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媽半夜三點的時候,被手機吵醒了。
她以為自己太想兒子產生了幻覺。
接起電話聽到哭聲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想“這都是什麼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