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能夠保護你,以保護你為由,現在想想,哪一次遇難了不是你出手相救。”
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語氣沉悶,剛好錯過少女臉上的一抹溫柔。
工藤新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他喃喃自語,“蘭,我現在才現自己原來這麼的怯懦,除了破案我就一無所有,現在想想,我似乎什麼都給不到蘭你…”
他的自負肯定讓她在夜晚孤獨不眠,他起初也很在意,不知道從何起,他開始覺得只要結束了就會好,可是蘭的擔擾他全然無視。
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為什麼有這種苦惱?”
她輕語,雙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臉托起來,“別妄自菲薄,難道不是因為你那些壞人會被抓住?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選擇,都是有意義的。”
工藤新一一愣,少女的笑容燦爛,如漫天的櫻花在空中飛舞,將他心底的陰霾吹散,癢癢地…還沒等他想明白,她的笑容轉瞬即逝,無聲輕巧,曇花一現,令他輕顫。
她佯裝生氣,眼角卻看著某一個角落,“好啦,也不知道你大晚上在胡思什麼,快回去…不然…我要打電話給我爸爸了…”
毛利小五郎這個女兒奴,確實讓工藤新一囧了囧。
他不情不願站起來,伸手想牽住毛利蘭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工藤新一不以為然,蘭在某些時候容易害羞,最近是他有些得瑟了。
工藤新一撓了撓頭,心裡彷彿立下某種決定,“蘭…”
他陡然間變得肅穆,毛利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怎麼了?”
“我們分開吧。”
“…”毛利蘭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猶豫地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像你等我一樣,你只要專心的做你現在做的事,我會像你從前一樣在背後默默的等你回來。”
看著他的臉,自信且陽光,剛剛那個還蹲在她面前頹廢的少年一掃而光。
啊…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呢?
“那算什麼事?”她有些不悅,這份不高興既針對工藤新一,也針對不請自來的兩面宿儺。
工藤新一靠近,一手插進褲袋裡,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嘴角上揚,“嘛,蘭,就這樣說好了,我會默默等你回來,我們重重開始。”
他一腳三步,站在門口,“再見。”
“…”毛利蘭無言,她這是被甩了嗎?
兩面宿儺本來從看一場郎情妾意的畫面轉移到一場滑稽的分手場面,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否該笑。
只不過看到女孩眼角的淚珠,沒有笑出聲,臉頰讓人耀眼的嘴角弧度毫不掩飾。
他一步一步靠近,在原本可容得下人的房間尚寬敞變得狹窄,血色的眼眸染上一層不可小覷的雲霧,一閃而過的亮光在沸騰的血霧中暢遊。
他的手足有一張毛利蘭一張臉大,手指輕挾過眼角的淚痕。
“這是…第二次見你的淚水。”
真令人不爽,竟是因那小白臉才落下的。
在兩面宿儺要下一步動作之時,她快躲了過去,甚至退開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