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率軍一路追擊,不覺追出十數里,眼見地形愈險峻,道路愈崎嶇,不由急勒馬頭停軍:“此地地形愈的險要起來,道路頗為崎嶇難行,莫非樹機能設有伏兵?”
不由觀望,停軍不前。
樹機能正在前面引誘胡烈入伏,忽見胡烈驀然停軍,不由也心急:“胡烈曾跟隨鄧艾南征北戰,頗知軍事,看來一時之間難讓胡烈中計,需耐心引誘於他。”
想到此處,遂也撥轉馬頭,又領軍手持鎏金鐵錘直奔胡烈而來。
眼見到了胡烈面前,也不答話,直直砸向胡烈。
胡烈見樹機能兇猛而來,鐵錘似有千斤重般就要砸向自己,不由揮刀來迎,只聽“哐”的一聲,兩人又戰在一起。
不覺又是三個回合,胡烈眼見樹機能又要敗北,不由心中大喜,即刻揮刀要取樹機能性命。
性命攸關之時,樹機能卻是忽的又勒馬而逃,邊逃邊大喊:“胡烈乃猛將也,某家不是其敵手,快快逃去,活命要緊!”
胡烈見樹機能呼呼而來,如今又要呼呼而逃,豈能放過?不由又率軍追擊。
追擊之時,卻是隻見樹機能陣中忽出數百兵放過樹機能卻是死死擋在胡烈大軍之前拼命廝殺,邊殺邊就大喊:“大領,莫傷了性命,快快逃遁而去。”
邊喊卻是邊不顧生死的阻擋胡烈追擊。
胡烈正殺的興起,區區數百兵如何能抵擋的住?轉瞬之間便就被晉軍斬殺乾淨。
胡烈看著屍橫遍野的胡軍,不由馬上暗思:“胡軍不顧性命阻擊某家之兵,看來樹機能前面並無埋伏。”
思至此處,便就手揮大刀又喊:“全軍追擊。”
不覺又追擊十數里。
然,越是追擊,地形越是險要。
胡烈追的不由小心起來。
然,還未等胡烈話停軍,卻是又見樹機能勒馬而來,來時卻是口中大喊:“如此山路崎嶇,豈能是晉軍所能廝殺者?”
邊喊著邊又與胡烈鬥在一起。
胡烈見樹機能如此大喊廝殺,不由哈哈大笑:“原來樹機能並不曾設有伏兵,只是憑藉道路崎嶇不平而斬殺晉軍,豈不是短視乎?”
此時的胡烈卻是自持自己曾跟隨鄧艾常年山中打仗不懼崎嶇之路,如今又如何會懼怕樹機能利用險峻地形而戰?
不由放鬆警惕,只與樹機能殺在一起。
不覺又連殺三五回合,樹機能又敗。
此時的胡烈經樹機能如此三番五次的廝殺,不由頗為放鬆,竟然不覺中便就引軍追擊至萬斛堆谷口。
然,胡烈兵至谷口之時,卻是忽見樹機能攜軍消失於谷口深處,谷口之處卻是無有一個兵。
胡烈看著險峻的萬斛堆,只覺峽谷綿長,兩邊懸崖峭壁,不由大呼:“此乃設伏之地,必不可進。”
竟然出了樹機能之料,停軍不前。
然,就在胡烈停軍谷口之時,卻是隻見谷口深處亂雜雜飛出群鳥,而群鳥卻是從近由遠一群一群飛出,看群鳥起飛順序,卻似乎是樹機能正率軍拼命逃竄。
胡烈看罷不由又哈哈大笑:“某家跟隨鄧艾之時,知曉山中若有埋伏必起飛鳥,而如今飛鳥卻是由近及遠的飛出,卻是胡軍逃竄之像,想必胡軍乃是饑民聚集而起,烏合之眾,如何懂得帶兵打仗?又如何懂得伏兵之計?”
不由輕敵,欲要引軍追擊。
旁邊良將見胡烈又要不顧峽谷之險欲要進軍,不由緊緊攔住:“大將軍,此地險峻,懸崖峭壁,一旦有伏兵我等皆都死,絕不能進。”
胡烈本也猶豫之中,雖心中思慮飛鳥之像乃是胡軍逃遁,然良將如此一說,卻是不由心中打鼓:“他說的也對,某家也看著峽谷險峻,且某家之後並無救援之兵,如果真有伏兵卻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不由馬上沉思一番。
然,正待胡烈沉思之時,卻是忽見谷口現出百餘員胡軍,皆都眼呈驚恐之色,畏畏縮縮的看著胡烈。
胡烈見胡軍如此,不由大喊:“汝等還不快快逃遁而去,緣何在此窺探?”
胡軍聽了,不由驀然消失不見。
胡烈不由哈哈大笑:“此乃是看我等追擊與否?某家偏就不追。”
不覺又過約摸半個時辰,卻是隻見谷口之處又現出百餘員胡軍,眼見晉軍不追,不由大膽,竟然站於谷口之處破口大罵。
本就是鮮卑之語兩廂不通,胡烈也不知胡軍罵的什麼話,然見身形氣勢,卻是知曉罵的甚為激烈。
胡烈不由腦中出現兩軍陣前對罵之語,越思越覺氣惱:“某家身為堂堂大晉將軍,豈能讓幾個饑民如此惡罵乎?”
不由又馬上揮刀,直進峽谷而去。
不覺進了三、五里,卻是並不見伏兵。
胡烈不由大喜:“看來某家高看胡軍了。”
不由又進三五里,然也未見有伏兵。
胡烈不由又要縱馬追擊,然,正待全力追擊之時,卻是見一胡將手持彎刀威風凜凜立於馬上,手指胡烈大罵:“兩軍交戰,我等已是敗逃至此,汝何趕盡殺絕也?”
不由又大罵不止。
胡烈聽胡將竟然兩軍陣前講理,不由再哈哈大笑,然,笑畢,胡烈卻是回諸位將軍:“胡軍竟然被殺至廝罵不己,如此看來,必無伏兵,若有伏兵,也該出擊了。”
說完,不由手持大刀直取胡將性命。
胡將如何是胡烈對手?不到兩個回合,便就引軍直逃,胡烈見狀,哪還能放過?不覺引軍又追擊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