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金曾銀二人從房簷上一躍而下,曾寶將小川妥善安放後也跳了下來。
絡腮鬍幾步上前,一拳轟出,王無悔還在氣頭上,也不管那麼多,隨手撿起幾塊土塊就扔了出去。這土塊脆弱不堪,在接觸絡腮鬍拳頭的瞬間,立馬碎成幾塊。
王無悔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絡腮鬍絲毫不給他放鬆的機會,步步緊逼,眼看那拳頭就要揍王無悔身上了,說時遲那時快,曾寶本來是最後跳下來的,可現在居然跑在了最前面,雙手一探就抱住了絡腮鬍的右臂,隨後腰部一扭卸掉了部分力道,接著右腳踢擊地面,整個人就借力浮在空中,雙手還抱著絡腮鬍的手臂,巨大的慣性順著他的右腳灌入全身。
這時,曾銀也趕到了,伸出手拽住了曾寶的雙腿,接著也是右腳有力,自身也和曾寶一樣停滯在半空中。
曾金身為大哥,也是最為強壯的,他抱住曾銀的腰部,雙腳穩穩踏在地面之上,猛的一用力,慣性順著他的身體傳入先前兩人的體內,加強了二人的慣性,尤其是曾寶,他的腰部扭動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站在地面之上的曾金大喝一聲“死亡翻滾!”
說罷,便再次用力,位於三人最後的曾金,腳部還穩穩的貼在地面上,身體卻隨著前面二人一起旋轉了一圈。
整個過程僅僅不到兩秒,絡腮鬍還沒反應過來,疼痛感就順著手臂傳了過來,右臂的肌肉彷彿都扭曲了。
“啊!”
他的身體雖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不代表不會疼,疼痛感迫使絡腮鬍直接吼了出來。
曾氏三兄弟見好就收,連忙各自鬆開雙手,向後退去。
三人吃驚不小,這絡腮鬍怕是第一個承受他們攻擊手臂還完好的人。
“別給他反應的機會,卸掉他的背心。”
三人攻擊的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曾氏三兄弟一擊得手後反倒楞在原地,王無悔見狀連忙出言提醒。
絡腮鬍也不是等閒之輩,三人這一愣,就讓他有了可乘之機,他強忍疼痛,一步跨出,抓住曾寶就輪在半空中,狠狠地砸向地面。
太快了,而且距離地面太近,哪怕是曾寶身邊的兩位兄長都來不及反應,只是在其接觸到地面的瞬間抓住了他的肩膀,為其卸掉了部分力道。
可即便是這樣,曾寶的雙腿還是斷了。
“上!”王無悔喝道,話音剛落,他便從腳踝處抽出匕衝了上去,猛地刺向絡腮鬍的雙眼。
“還真是不長記性呢!”絡腮鬍大笑幾聲,隨後就閉上雙眼,化拳為掌推了出去。
王無悔深知匕無法對其造成傷害,攻擊其雙眼只是虛招,他右臂向下一劃,匕就轉而刺向鐵片背心的縫合處。
轟得一聲,壓在於郝身上的土塊突然四散開來,只見他也手持軟劍,刺向絡腮鬍的右耳。
絡腮鬍感到不妙,本來應該打在他身上的攻擊卻消失不見了,正巧,這時於郝的軟劍伴隨著破風聲刺了過來。
他聽到聲音後就明白還有其他攻擊,連忙睜眼檢視,就在這時,飛鏢接踵而至。
絡腮鬍看見飛鏢射了過來,連忙再次閉上雙眼,向後猛退幾步,怒罵道“娃子,同樣的招數對我可不起作用。”
正當絡腮鬍準備反擊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他的後腦勺居然撞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這石頭可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從有一定斜度的房簷上滾下來的,做此事之人的正是韓土,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拍手叫絕。
可這些小打小鬧很難對絡腮鬍造成傷害,哪怕是之前曾氏三兄弟的死亡翻滾也僅僅只是讓其肌肉受到了輕微挫傷。
韓土幾人明白,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脫下絡腮鬍的龜殼。
絡腮鬍後腦勺受到重擊吃痛不已,又是後退了幾步,就在此時,於郝順著絡腮鬍的身影看去,屋內的鐵砧旁不知何時多了一雙眼睛。
他猛地覺,自己真是大意了,進屋的時候居然沒現屋內是兩個人,可屋內很簡潔,並沒有藏人的地方,想來,這人應該正躲在絡腮鬍身後,所以自己才沒有覺。
短短几秒,於郝想到了很多,他想,他們對絡腮鬍雖然沒有什麼實際傷害,但也算是將其弄得狼狽不堪,而屋內之人竟然絲毫沒有出手之意,由此看來,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屋內之人,武功絕頂,不屑於手,二是這屋內之人根本就不會武功!
想到這,於郝連忙小聲叫住王無悔,給其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連忙點頭附和。
韓土不知道於郝他倆有啥貓膩,但他著實有些慌了,飛鏢只剩下二十餘支了,今天怕是難逃此劫了,除非是捨棄其他人獨自逃跑,倒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