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郝接過跌撞過來的王無悔,掃了他一眼,見他只是皮外傷,甚至還沒有自己嚴重,便不再理會他了。
再看看絡腮鬍,雖然被逼迫到了這般田地,可他若是想走,在場的人包括韓土在內,是攔不住他的。
想到這,於郝說道“哈哈,任庭苟,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實不相瞞,你若是自己逃走的話,我們是攔不住你的。但是,我誓,你若逃走,我定會將你身旁的女子碎屍萬段。”
於郝這樣說無非是想激怒絡腮鬍,按理說一般男人被這樣激怒肯定就不會逃走了。
可於郝沒有想到的是,這絡腮鬍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逃走。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只是偶爾會傳來幾聲鳥叫聲,絡腮鬍狠狠的盯著於郝,嘴裡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氣氛越來越壓抑,王無悔看眾人都不說話,他先忍不住了,衝絡腮鬍喊道“如果你肯自殺的話,我們便會放過你的女人!我們是名門正派,一定會信守諾言的。”
聽到這,絡腮鬍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道“哈哈哈,一個會挾持女子的卑鄙小人,算什麼名門正派,指望你們信守諾言?哈哈哈哈,笑話。”
見絡腮鬍譏諷自己,王無悔感到有些生氣,怒道“剛才我有無數機會可以下殺手,可我並沒有那麼做!”
絡腮鬍道“要不是你還需要她要挾我,她早就被你殺了!”
哼!王無悔冷哼一聲,道“我們可以讓她先走!”
還沒等絡腮鬍說話呢,於郝就接茬道“不可,那女人走了後,絡腮鬍想走,我們就攔不住了。”
站在絡腮鬍身旁的女子撿起腳下的匕,笑道“夫君,就讓你我一同迎戰吧,哪怕戰死在這裡又有什麼呢?”
絡腮鬍測過身看向那女人,後者似乎是他唯一在乎的了,但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失去,他的眼神變得血紅起來,將身體弓起,猛地向前衝去。
“我來擋住他們,你先走,你走了,我自然能夠逃脫。”
“韓土,帶著曾金曾銀攔住門口,我來牽制任庭苟,王無悔你去拿下那女人。”於郝見絡腮鬍行動了連忙喊道。
那女子在絡腮鬍衝出後,也手持匕跟了過去,就在於郝快要和絡腮鬍接觸的時候,她也將手裡的匕捅了過去。
於郝見王無悔還楞在那裡呢,不禁怒道“還不動手!”
說罷,自身也猛地向後退去,於郝可沒有刀槍不入的身體,也深知雙拳難敵四手,第一反應自然要避其鋒芒。
噗呲,匕刺入肉體,血液順著匕流了下來,於郝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女子。
絡腮鬍感到疼痛,艱難的回過頭來,看見女子手中的匕正插在自己的腰眼處,無力感隨即流遍全身,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經被破了,他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
那女子展顏笑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絡腮鬍一怔,隨即釋然的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
唰的一聲,匕劃破絡腮鬍的喉嚨,往事如同走馬燈一般從眼前飛快的滑過,他的童年,他的玩伴,他的摯友,可當這一切被他自己親手摧毀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他沒有咬死過別人,是不是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生。
可惜,沒有如果。
絡腮鬍的瞳孔漸漸放大,呼吸也停了下來,鮮血從喉嚨處噴射而出,染紅了他面前女子的衣服。撲通一聲,跪倒在女子面前。
韓土從小就幫父親殺雞,早已見慣鮮血。可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還是讓他噁心不已,努力剋制下才沒有吐出來,而旁邊的曾金曾銀就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了,比韓土還要大上幾歲的二人扶著牆邊吐了起來,在這一刻的二人一定是無比羨慕還在屋外的曾寶以及那房簷上動憚不得的小川。
女子隨手擦了擦濺在嘴角的鮮血,笑道“任務完成了,你們可以去交任務了。”
於郝略微一想便猜出了大概,問道“那任務是你布的?”
“是啊。”
“十年前,我們三個本是最好的朋友,當時他倆同時追求我,其實我一直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怕他們二人因為我反目成仇,可沒想到,後來他死了,被任庭苟所害,我這些年潛伏在他身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為他報仇。”
“直到半個月前,終於試探出他的罩門所在,便想接著他人之手報仇,於是我在布了任務,散佈訊息,點明瞭他的罩門所在。”
“可是,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這麼的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