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怨毒之色,卻不敢多說什麼,站在同村的老者身邊就不再言語了。
於郝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去理會那人,而是對韓土說道“很高興看見你從困境中走出,如果你想的話,可以來找我學習打獵。”
“一定。”韓土禮貌的回了一句。
突然,韓土感覺一隻胳膊挽住了自己,剛想反抗卻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回頭一看,隨即笑了出來。
能不熟悉嗎?這挽住自己手臂的正是每日相擁而睡的寧心瑩啊,他笑道“早上幹嘛去了,起那麼早。”
“還能幹嘛,去收莊稼唄,爹爹的手受傷了,你又不在家,總得有人幹活啊。”
韓土這時候才注意到寧心瑩的手上早已佈滿傷痕,無比粗糙,哪裡像是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
韓土將其雙手捧在手心,很是心疼,道“這種事跟我說就好了,我來做就好了。”
寧心瑩莞爾一笑,道“爸爸也說讓我告訴你,可我想啊,糧食豐收的季節,你卻總往外跑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打算嗎?韓土倒是沒有想過,這兩年來,韓土一直沒有拿什麼決定,無論做什麼事都在順勢而為,這裡的生活雖然很快樂,但韓土卻感覺自己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他想了想後說道“你休息吧,這些粗活我來做就好了,你要是實在閒的沒事,就幫我縫製幾身衣物吧。”
“嗯。”寧心瑩溫柔的回覆一聲後,就站在韓土身後,不再說話了。
一旁的王無悔見到這一幕,酸的牙都快掉了,他說道“韓土,咱能不能不這樣,你秀恩愛回家去不好嗎,這還有你的情敵呢!”
“哈哈。”韓土笑道“就是在宣佈主權啊,你沒戲了,趁早滾蛋!”
“我不服!我說寧心瑩,他有什麼好,你就這麼死心塌地的。”
寧心瑩深知二人不和,總是打鬧,但還沒到爭吵的地步,便順著他的話說道“韓土也不算好,但就是比你強!”
“天煞了,秀恩愛啊,不要臉啊!”
王無悔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誇張的動作讓人們大笑不止,周圍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聯誼會,是三年一次,為期兩個月的盛世,對於他們這些住在山裡的人來說,算是最大的活動了。
韓土所在的村子正是聯誼會開始的第一個村落,當晚,寧建林就將於郝帶來的那隻野馬殺死,做成了美味佳餚,雖然沒有過多的調味料,卻還是香氣十足。
酒足飯飽後,村子中心燃起了篝火,人們圍在那裡跳起舞來,寧心瑩也一改之前溫柔賢惠的模樣,穿上了用獸皮縫製的露臍裝,顯得野性十足。
盡情舞蹈,展現自己的寧心瑩無疑成為焦點,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又跳了幾段後,終於扛不住了,一臉嬌羞之色,退出人群。
再看看王無悔,早已看愣了神,哈喇子都快留到地上了。於郝見到他這副模樣,一巴掌就打在他後腦勺上,說道“說好的朋友妻不可欺呢,你看你的樣子,哈喇子都能養魚了。”
“胡說!我是在用藝術的眼光去看寧心瑩的,這屬於高階審美行為,哪像你,這人要是心靈齷齪,看誰都齷齪。”
“呵呵,要不要咱倆切磋一下,給大家助助興?”
“可別,算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韓土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二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那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在歡聲笑語中,夜晚很快就過去了,韓土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瘋了多久,只是隱約的記得,太陽都快出來了,他們才沉沉的睡去。好在是春天,不然眾人非得生病不可。
第二天,按照約定或者說是習俗,這附近村子的村民應該一起去下一個村子了,韓土婉拒,表示自己還有活要去做。
韓土不去的話,寧心瑩自然也不會去。對此,王無悔感到十分惋惜,雖然沒啥可能了,但還想著可以多看幾眼,養養眼呢,聽到寧心瑩這麼說後,他自然是大失所望。
於郝表示理解韓土,並囑咐他一定要好好的,下次聚會,希望他能有所成長。
寧建林作為眾人推舉的村長,自然是要去的,臨走前不忘囑咐韓土,要是回來的時候,寧心瑩不是完璧了,有他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