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大長老房間。
這天,本該出門晨練的韓土卻還盤坐在床上,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那平淡無奇的黑氣終於又有了突破的跡象。
韓土連忙穩定心神,將黑色管道引向最後的部位,雙臂。
與先前一樣,韓土沒有感到絲毫不適,短短十餘秒就完成了黑管的延伸。韓土從床上下來,活動下雙臂,接著苦笑一聲,說道:“和腿部一樣,感覺不出有和不同啊。”
本來還想著試試呢,可很快他就回想起上次腿部剛突破時,在屋子試用的狼狽之相,便消除了打算。
緊接著,他就聯想到,如今這黑色管道已經遍佈全身,那下次突破又該向何處引導?胡亂修煉怕不是會爆體身亡吧。
想到這,韓土決定暫時不去修煉黑氣了,而是練習對黑氣的掌控,沒有師傅,只能靠一個人摸索,實在太難了……
韓土走出屋外,剛來到小樹林處就迫不及待的試驗起來,他將右手舉起,黑氣注入。幾乎與此同時,他的掌心就流露出實質化的黑氣。
韓土一喜,以往都是在內視,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肉眼觀察黑氣。
這黑氣中心黝黑,偏向頂部的位置顏色逐漸透明,在其手心上躍動,就猶如一團火焰。
雖像火焰,可韓土卻絲毫沒有感到灼熱,反倒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心念一動,這一團黑氣就離開韓土的掌心,朝著不遠處的樹木飛去,可還沒等靠近樹木呢,黑氣便悄無聲息的消散了。
看的韓土鬱悶不已,難道說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再次嘗試過後,韓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這黑氣就彷彿無法在體外存活一般,只要離開自己的身體或掌心,就會很快消散。
韓土苦笑的搖搖頭,對他來說這次的打擊還是蠻大的,好不容易有點成效了,沒想到確是這樣。
正當韓土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呼喊打斷了他。
“韓師弟,我還以為你出門了呢,這不,剛才遇到寧師兄,偶然聊起你,聽說你在這,我就來看看,嘿,沒想到你還真在這。”呵,韓土被熟絡的話語說的一愣,道:“有事?”
“沒事我就不找你了,給你這個,是師傅指名要給你的。”
韓土從對方手中接過包囊,道了聲謝,仔細觀察起來。
這包囊沉甸甸的,是用材質較好的軟皮縫製而成。整個包裹呈棕色,正中心還有用粗線縫製的馮字。
韓土一笑,心想,原來是老馮啊,也是自己也有五六個月沒去看他了,可這也是他所要求的啊。
一年來,韓土也曾多次去看望,前幾次還好,最起碼給他開門了。可近五六個月倒好,連門都不開了,還吼著韓土,叫他別浪費他的時間。
現在弄這一出是幾個意思?
想著馮塵弄包裹那老頑童的模樣,韓土不禁笑出聲來。
當韓土再次打量眼前之人時,才現,這人是先前在擂臺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曾義,也就是老馮唯一的徒弟,卻也只是個普通弟子。
也許是陰差陽錯,總去馮塵那的韓土竟然一次也沒和曾義遇見。
後來想想,應該是馮塵有意不讓二人碰面的。
“原來是曾師兄,請問,這東西是什麼?”
“師傅沒說,只是臨終的時候囑咐一定要親手交給你,並且不讓我看。”
韓土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隨後漸漸消失。
他又打量了曾義一眼,見其不是那種拿師傅開玩笑的人,便嘆了口氣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天,其實師傅他身體早就感到不適了。”
韓土眉頭微皺,問道:“馮師兄不自己就是醫生嗎?”
“醫者不能自醫,再說這是老毛病了,沒法子的。”
氣氛逐漸沉默起來,韓土下意識將包裹開啟,隨即想到眼前還有旁人,抬頭一看,正與曾義四目相對。
畢竟是人家師傅,既然自己已經開啟了,就沒有必要有意避開人家了。
可曾義不知道韓土何意,見韓土看向自己後,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便說道:“韓師弟不必為難,師傅他老人家的意思本來就是隻給你一人的,何況師傅也給我留了東西,也沒給你看不是,韓師弟,節哀順變,我先走了。”
望著曾義離開的背影,韓土明白他誤會了,但他也沒打算解釋什麼。
畢竟這可能只是二人最後一次交集了。
隨著一根粗繩被抽出,包裹自中間呈田字狀,分成四瓣,打了開來。
最上面的東西韓土倒是熟悉,正是先前借與馮塵的那頁殘頁。
韓土將殘頁收起,打算找個機會還給花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