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鹿作為朋友勸了幾句溫凝,多看看身邊那些優秀的男生,
溫凝不聽勸,還有些偏激地回了一句:“你別管我們的事。”
“……”
林以鹿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執著,乾旱的沙漠裡會有花開,只不過那花是渾身長滿刺的仙人掌,硬是要是採摘它,終會被刺傷的。
吃完飯後,林以鹿送溫凝回去,順便牽阿拉斯加出來溜溜。
唯愛公館是高檔社群,這裡每棟別墅佔地面積都很大,相隔有段距離,基本上都是歐洲的建築模板,高低錯落的灌木,觸目所望盡是盈盈綠色,就連空氣裡都瀰漫著綠植生長的氣息。
從九區的小洋房走到四區的大洋房要花費些時間,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別家庭院盛開的鮮花。
繞過花圃和噴泉的小徑,溫凝往一個方向指去,林以鹿看過去。
那是一區的豪華大別墅,跟她淮京的家很像。
溫凝說:“那是靳博屹家。”
“……”
林以鹿沒想到,只能說挺巧的。
半彎的月光掩藏在烏雲之後,晚風夾帶著淡淡植物清香,小區裡有很多人出來散步,前方的草坪,一群小孩兒蹦蹦跳跳、肆無忌憚地玩耍著。
林以鹿正和溫凝談著過倆月學校安排去遊玩的事情,阿拉斯加有些激動地‘汪’了一聲,林以鹿沒注意,直到它跑脫了手繩才反應過來。
“Sun!”
林以鹿喊了一聲,怕阿拉斯加嚇到小區裡面出來散步的人,小跑跟上,溫凝隨之。
草坪旁邊有個籃球場,男生們圍著籃球移動跳躍,靳博屹跟鄰居和幾位叔伯打了場球,坐在休息區上看了會兒手機,接到符禮晉的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彎腰撈起自己的球往鐵絲網外走。
在自動販賣機前買了一瓶礦泉水,靳博屹擰開喝了口,餘光裡好像有一個什麼玩意兒朝他飛速衝過來,剛開始他以為看錯了,直到那條巨型阿拉斯加蹲在他身側,抬起爪讓他握。
“汪。”
“Sun?”
“汪。”
還真是啊。
靳博屹彎腰摸了一把阿拉斯加的狗頭,懶散著笑:“你怎麼在這兒?你媽呢?”
話音剛落,一雙白色運動鞋停在他的視線裡,靳博屹半低著笑,站起身,單手抄進兜裡,剛想開口,視線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靳博屹微微皺起眉,唇邊笑意消失殆盡,沒說話。
林以鹿瞄他一眼,以為他還在生她的氣,想跟他說對不起,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拍了一下阿拉斯加的狗頭:“亂跑什麼,小心被某些長得人模人樣的壞叔叔抓去閹了。”
靳博屹懶落下眸,哼出輕淡的笑:“你說誰是壞叔叔呢?”
林以鹿不搭理他,拽著阿拉斯加走,阿拉斯加不肯動,用抓子蹭著靳博屹的腿。
這靳博屹是給她的狗下蠱了?才見過一回就喜歡上了?這傢伙平常勾引女生就算了,現在連她的狗都勾,真是狗。
溫凝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看著他們,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了起來,潛意識裡突然泛起濃濃的危機感。
他什麼時候和林以鹿那麼熟了,熟到她的狗都記得他。
淮京、菠蘿過敏、海鮮粥、項鍊、SUN和MOOM,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巧合?
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溫凝上前,圈住靳博屹的胳膊,笑著對林以鹿說:“他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嗯。”
阿拉斯加不肯走,林以鹿恐嚇說不要它,阿拉斯加立刻軟下來,乖乖跟她走了。
阿拉斯加一步三回頭,小眼神可憐巴巴的。
靳博屹扯開溫凝的手,把剛剛那瓶沒喝完的礦泉水開啟,往手臂上倒,嫌髒般沖洗。
水漬沿著肌理清瘦的小臂緩緩滴落,溫凝看著他這個行為,心都要涼透了,眼淚就這麼從通紅的眼眶裡掉下。
誰都可以碰他,就她不可以是嗎?
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被一種偏執佔據了理智,溫凝腦子一片空白,再次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溼漉漉的小臂沾溼了她衣服一小片。
靳博屹想扯開她,溫凝抱得死緊,一股火往心上湧起,她咬牙低吼:“你遲早都要習慣!”
“靳博屹,你是我的。”看著他淡漠的眼睛,她聲線不受控制地發顫:“你要是喜歡小寵物我也可以養……”
靳博屹輕嗤了聲,按著最後一絲耐性,毫不憐惜的拽開她,連話都不跟她說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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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考日期定在三月下旬,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雨,樹枝上冒出纖弱的葉芽,被肆意無邊的小雨纏綿著。
溫凝沒心思複習,控制不住堵在心口生出的那股疑惑,她真的很想知道林以鹿和靳博屹私下到底熟不熟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靳博屹和林以鹿應該是在高一時因YAT.IQ比賽認識的,高中三年,有三次比賽,一次比賽舉行三天,一共就是九天。
這九天,他們是不可能會產生什麼根本上的聯絡,也不會介入到對方的生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