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靳博屹後面的那個女生是溫凝,溫凝今天的打扮很用心,富家名媛小姐那味兒全透出來了,穿著不符合她年齡段的藕粉色小香風連衣裙,柔順的長直髮披肩,淡妝點綴著溫婉精緻的臉蛋。
敲門聲響起,林以鹿邊劈里啪啦地敲打著手機鍵盤,邊應:“進。”
是林宥紳:“起床,換衣服。”
按下傳送鍵,林以鹿掀開被子下床,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戒指要戴上嗎?”
“你說呢,闖禍精。”林宥紳慢條斯理地扣著袖釦,往外走:“今晚有宴會,穿正式些。”
這種情況,一般要面對很對商場上的長輩,林以鹿習以為常,掃了一圈琳琅滿目的禮服,選了件露背深V設計的白色吊帶裙,化好妝後踩著水晶高跟鞋下樓。
想起還沒帶耳環,她返回衣帽間,拉開放首飾的抽屜,選了一副流蘇鑽石耳環,脖間的項鍊很百搭,換不換都沒關係。
林以鹿邊戴耳環邊下樓。
林宥紳和向修站在落地窗前,西裝革履,花園裡淡淡的花香漾在空氣中,兩位男士聽到旋轉樓梯高跟鞋蹬蹬蹬的生意,停下談話,齊齊扭頭看了過去。
都說高跟鞋是一個女孩兒成長的象徵,出席過那麼多次活動,林以鹿還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以前讓她穿她也不穿,嫌不方便,走路累。
林宥紳看了她好一陣,心裡還是有點感慨的,自己親手養大的閨女,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昨天的事傳出去了,敵公司背後有動作,想搞向氏,推我下位。”向修把之前的訂婚戒給她:“今天我們都是演員。”
向修爸爸現在在國外治療,向修媽媽全程陪同。分公司夕晨娛樂CEO的位置向修是坐穩了,但向氏不好坐,敵家公司想搞他們好久了,一聽說向修和林以鹿退婚了,這不,馬上搞小動作。
向修和林以鹿去了一趟向氏,林白現在是向氏的代理執行長,掌管大部分事務。
林白帶向修和林以鹿去應了一場商局,林宥紳沒跟他們一起,回Eternity科研集團跟晶片研發部臨時開了個交流會。
京左有靳符,京右有齊今,北淮為林向,南淮為瞿世,這六家名望在外。
淮禮瞿氏日漸佳境,有一兒子後,在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慢慢展露出了自己的野心,打商戰,這些年公司一家比一家規模大。
上年年末,瞿山妄收購了淮京幾家小公司,那幾家小公司現在已經成為瞿氏的下游公司了。
今晚瞿山妄在宴園舉辦生日宴,邀請了不少人,來參加宴會的基本都是淮京有名的公子小姐們,溫凝不認識他們。
瞿山妄兒子瞿風,今年七歲,穿著成套白色西裝,看著像個貴族小王子,實際上這就是一小魔王,調皮又頑劣,壞的想讓人想打他一頓。
溫凝插不上商談,她跟瞿風玩,結果瞿風這小子把她耍的團團轉,她都快被氣哭了,站靳博屹身後,要有多焉就有多焉兒。
林以鹿和幾個朋友在二樓茶室,許輕寧偷偷湊過來說,看見她男朋友了,拉她過去看。
“說說,頭戴綠帽是什麼感覺。”
林以鹿雙手懶散地搭在欄杆上,纖長捲翹的睫毛微垂,面無表情地俯視樓下宴會廳。
今天有不少世家小姐在場,她像是朵立於浮雲之端,嬌豔綻放的高嶺之花,冷豔又嫵媚,一身白裙給她新增了不少仙氣。
許輕寧察覺到林以鹿的情緒變化,林以鹿看著隨性淡然,但她那雙狐狸眼暴露處的野性與攻擊性很明顯,她兩指捏著高腳杯,仰頭將半杯橙汁一飲而盡,順勢把杯子放到路過服務生的餐盤上。
“誒鹿子,你去哪?”
“捉姦。”
妖精丟下兩個字,踩著水晶高跟鞋慢慢下樓,脖頸旁的水晶流蘇耳環隨著髮絲一起晃。
許輕寧往茶室裡走,向修和洛瞿還有幾人沒談事了,在王牌,言羕沒見林以鹿進來,好奇問道:“鹿子呢?”
“啊,抓姦去了。”
一群人面露驚愕,許輕寧叉了塊西瓜塞到嘴裡,傻懵懵地眨了下眼:“你們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
“抓什麼奸啊,說清楚。”
“就是,獨吃瓜小心被噎著。”
這群人從小一塊兒玩到大,向修和林以鹿退婚的訊息在他們這兒不是秘密,早前就知道了。
不過他們沒聽說林以鹿談物件,許沉問向修:“鹿子和靳博屹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鹿子喜歡誰我們再清楚不過,她跟靳博屹在一起……”向修笑了笑,看似溫潤的眉眼卷著一絲凌厲:“轉移輿論而已。”
“說是這麼說,但誰知道是不是玩玩,指不定這兩人已經睡了。”蘇琪玩著牌,“靳博屹長得帥,又欲又帶感,他要不是林以鹿的男朋友,我早上了。”
“上什麼呀你,女孩子能不能矜持點。”許沉戳了下蘇琪,轉頭問知情人洛瞿:“你倆一個學校,有沒有關注這事兒?”
洛瞿視線略過言羕,垂下眼瞼,輕輕搖頭:“沒有。”
“靳博屹,我聽說過他,挺浪的,鹿子跟他在一起能行嗎?”
“能行又怎樣,不能行又怎樣?我們這種家境,無論怎麼逃,都逃不過聯姻的結果。咱們林叔叔是出了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覺得他會讓鹿子嫁去上京嗎?不可能的事兒。”
“靳林兩家沒商業往來,聯姻不太可能。”
“跟在靳博屹身後那姑娘是他未婚妻嗎?叫啥名兒?”
“這我們哪清楚,又不是一個圈子的。”
“出去瞅瞅,漂不漂亮。”
洛瞿跟他們一起出去:“女生叫溫凝,聽說是靳博屹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