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溫,和靳博屹認識,那這人大機率是溫凝的哥哥了,之前偶然聽周簡之提過溫凝有個哥哥,好像是在樂京大學讀書,還是花錢買進去的。
侍應生去拿酒了,溫臨將車鑰匙擺在桌面上,故意發出些聲響吸引人注意,有些不確定地叫她名字:“林……以鹿?”
林以鹿把藍芽耳機摘下,懶懶地應聲:“嗯,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喲,還真是京大的校花林以鹿啊,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一開口痞子德行藏都藏不住,溫臨伸手:“我溫臨,是你們班溫凝的哥哥,樂京大學大二金融系的。”
林以鹿禮貌性跟他握了握手,“你好。”
“面板真滑。”
溫臨指腹在她手背摩挲了兩圈,林以鹿覺得他這個行為很不尊重人,甚至還有些噁心,面板上忍不住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以鹿用力抽回手,那雙狐狸眼攻擊性十足,偏偏男人就喜歡這樣的,溫臨也不例外。
“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男朋友不陪你?”
林以鹿拿著溼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手,像是被什麼髒東西沾上了一樣,白皙的面板被擦的泛紅。
“溫先生,有什麼事請直說。”
溫臨眯了眯眼,眼底的獵豔意味十足。
這妞果然名不虛傳,妖豔迷人,對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光她這長相就能夠激起男人體內所有的征服欲。
溫臨雖不是京大的學子,但他也聽過林以鹿這個人,以及她的一些榮譽事蹟。
從大一開學到現在,裙下追求者無數,有校內富幾代,校外公司合夥人,不管對方是何方神聖,她都會毫不留情面的拒絕,彷彿一個無情的劊子手。
什麼曖昧物件,緋聞物件通通沒有,可以說是乾乾淨淨、不染世俗的佛門白狐。
就連京大論壇帖子上都沒她一點黑料,掛得基本上都是她榮譽獲獎記錄,聽說從初中到大學獲過的獎都能填海了。
溫臨黑眸打量著她上上下下,舌尖頂了頂腮幫,玩味地笑了笑。
高顏值、高智商、身材火辣、氣質衣品上佳,怪不得有什麼多人追求她,能玩一玩這種女人確實不賴,有面兒。
溫臨調出微信新增好友的頁面,“加個聯絡方式唄,哥哥改天帶你出去玩玩。”
“不好意思,我不新增陌生人的聯絡方式。”
“我們怎麼算是陌生人呢,我妹妹上學期不還跟你住一個寢室嗎?你也相當於是我半個妹妹,以後哥哥罩著你,保你以後在上京吃香的喝辣的,橫著走都沒問題。”
橫著走,是螃蟹嗎?
林以鹿自顧自地端起果汁,微微抿了一口,嘴角勾起,嫵媚略帶野性:“溫先生這是想認乾妹妹,還是想包養情人?”
沒想到她會說得那麼直接,一點都不像是個學習好的乖乖女會說出來的話。也是,像她這種長相的女生怎麼可能會幹乾淨淨呢?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
溫臨好笑,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摸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送到嘴邊,吹出一口薄煙,端著一臉興味:“既然你說得那麼直白,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跟了我,什麼名牌豪車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要不要考慮——”
林以鹿好性子打斷:“不考慮,溫先生承受不起我。”
“呵,妹妹,我還怕你承受不起哥哥的大——”
林以鹿站起身,舉起那杯只喝兩小口的橙汁,絲毫不猶豫直接往溫臨身上潑過去。
“臥槽尼瑪,你他媽幹嘛呢!”
溫臨出口成髒,猛地站起來,剛剛維持的風度一點都不剩,抓起桌面上的餐具,就想往林以鹿身上扔。
前來送酒的男侍應員連忙把酒放下,攔住他:“溫先生,溫先生,別動手,要不然被靳少爺知道了不好。”
一個侍應生攔不住他,又跑來幾個員工,這點就餐的人有點少,零星幾人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戲。
“你拿他壓我?你也不想活了嗎?”
“可靳少爺說過,您要是再來酒店鬧……鬧事,讓我們直接報警處理。”
“報啊!你們有種就敢報,他靳博屹將來跟我妹結婚還得叫我一聲哥,不怕死的就報!”
侍應生將溫臨手上的刀叉掰下來:“溫先生……您可別為難我們這些打工的了。”
林以鹿冷眼看著他,不離開也不說話,淡漠種透著股無聲卻灼人的氣場。
這麼沒素質沒教養的人,林以鹿不是第一回 碰見了,她本想看在他是溫凝的哥哥給他留幾分面子,沒想到這人嘴上根本都不帶把的。
像他這種不尊重女性的男生見一個教訓一個,省的讓他以為全天下的女性多會服從他。
餐廳經理詢聲走過來,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林小姐,沒傷著您吧?你這單——”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臨氣急敗壞打斷:“你他媽給她道什麼歉,林以鹿你完了,我告訴你,得罪了我你別想在上京待下去!”
林以鹿輕佻地揚了揚眉,眼底浮光薄涼:“哦,你挺有本事的。”
“長了一副欠艹的樣子,裝純給誰看啊!都不知道背地裡跟多少男人睡過,賤狐狸!”
“溫先生,需要我幫你打醫院的電話嗎?”林以鹿抬手,手指隔空對著溫臨腦門繞了繞:“你是不是到了吃藥時間了?”
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正常人,反應過激而且好像還控制不住自己狂躁想動手打人摔東西的行為。
不知道是真的有病,還是天生脾氣就這麼暴躁。
語氣冷冷淡淡,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見這小姑娘也非同一般啊。
餐廳經理腦門上冷汗直流,這情況比上一次棘手很多,這姑娘要是普通套房的客人還好處理,但偏偏她是VIP總統套房的客人,還訂下了一個星期。
小姑娘要是因為今天這破事兒,往上頭投訴他就完了,經理的位置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