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屹看她簽字了,也拿起筆簽字,林宥紳當著他們面兒印上公章和私章,做好一切後,把檔案放進保險櫃鎖好:“回去休息吧。”
回來的突然,他們的東西還在酒店裡,而且在家裡住也不太方便。主要是林以鹿怕靳博屹住家裡不自在:“爸,明天我們科技展還有活動,今晚就不在家裡住了。”
“行。”
回房間收拾完出來,林宥紳送他們下樓,迎面碰上剛結束工作回來的岑舒和岑暗。
察覺到岑暗情緒有些變化,岑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兒子,跟博屹和妹妹打個招呼。”
岑暗緊抿著唇:“晚上好。”
“晚上好……”
話音剛落下,手就被溫熱的大掌包裹住,林以鹿抬眸,靳博屹俊顏上掛著笑,禮貌並很刻意地喚道:“伯母,二哥。”
岑舒點頭,微笑:“唉。”
岑暗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嗓音略顯緊繃:“我先進去了。”
林以鹿覺得有些尷尬,暗暗掐了把靳博屹,對岑舒笑了笑:“舒姨,我們也先走了。”
“不在家裡住一晚嗎?”
“隊裡集合早,從這邊過去要很長時間,我們怕來不及。”
“這樣啊……”岑舒幫林以鹿整理了下圍巾,一如既往的溫柔:“那讓陳叔送你們回去,晚上早點睡,別熬夜。”
“好。”
靳博屹在一旁看著,岑舒和林以鹿的感情很好,很自然地傳遞著愛意和關護。
其實從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得出來,林家家庭教育很好,沒有什麼條條框框的規誡,每個人都很親切,客廳照片牆上全是這幾家人的照片,長輩和晚輩相處融洽,時常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小酌玩樂,享受生活,不是什麼封守的家庭。
在這樣家庭裡成長的孩子,性格不應該明媚活潑得像個小太陽嗎?
靳博屹覺得林以鹿像人間裡的月亮,還是那種半圓不圓的月亮。林以鹿這人看上去清冷又孤傲,讓人覺得難以接近,而實際上,她不難接近,待人處事溫和,寬容大方,言談舉止比很多千金大小姐要有教養。
不知道是不是靳博屹的錯覺,他總感覺林以鹿努力將自己變得完美,是為了掩飾內心深處的殘缺。
孤傲堅韌的她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想要真正走進她的心裡註定會很難。
.
上京科研隊和淮京科研隊的人在酒店餐廳喝酒聊天,靳博屹和林以鹿到的時候,一眼瞧過去,餐廳上的人一個比一個喝的醉,互相勾著肩膀說胡話。
淮京科研隊的成員林以鹿基本都認識,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以前高中的時候,那時他們兩隊比完賽,主隊長提議集體聚餐,說是互相交流點經驗,實際上就是想跟對方灌醉,套點什麼話。
結果,對面上京隊有個對酒精過敏的,全程盯著他們,別說套話了,他們還差點把自己的形象給賠進去。
肖介就是那個對酒精過敏的,全場就他一個是清醒的,責任心滿滿的照顧著隊友,苦口婆心地勸他們別喝了,別再喝了,有幾個非要反著來,喝的越來越起勁兒,還囔囔著再來一瓶。
靳博屹和林以鹿站在餐廳門口,見狀沒打算進去,趁還沒人發現他們,轉身就溜走了。
靳博屹按下電梯樓,長臂搭上林以鹿的肩膀,圈住她,輕聲問:“訂婚宴打算怎麼辦?邀不邀請外面那群人?”
“可以邀請,就是……”林以鹿有些猶豫,她還沒搞清楚她爸那麼著急給他們定下是為什麼:“能不能延遲訂婚宴?”
靳博屹搭在她肩上的手緊了緊,“想延遲到什麼時候?”
“大學畢業?”
他們現在感情還不深,實在不適談婚論嫁。
梯廂裡安靜了片刻,林以鹿從他懷裡轉過身,仰頭,沉默地凝視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摟住他的腰,緊貼著他,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
靳博屹垂眸看她:“你不想跟我訂婚對吧。”
“對,我現在還不想訂婚。”林以鹿不想騙他,微微仰頭,直視他的眼睛:“父母商議決定的這門婚事,沒經過你的同意,也沒經過我的同意,這和商業聯姻有什麼區別?我不喜歡被利益繫結的婚姻,希望你能理解。”
電梯門“叮咚”一聲響,精雕花紋的電梯門開啟。
靳博屹理解地點了下頭,什麼都沒說,牽著她的走出電梯。
這一層的房間都被學校包下了,住的都是科研中心的成員,現在他們人都在樓下。
長廊微黃的燈光下,地上的有兩道影子昏昧交織不休。
靳博屹單手摟著林以鹿,放肆地將她抵在房門上,熱烈而瘋狂地吻住她的唇。
“等等等……”
林以鹿別開臉,靳博屹鉗住她的下顎,把她的臉掰回來,不由分說地吻下來,不給她任何喘息和抗拒的機會。
‘咔嚓’一聲,對面房門開啟。
林樂玥還沒走出來,抬眸就看見了那對情侶正激烈地熱吻著。
林以鹿本來想躲,忽然想起對面住的是誰,直接樓上靳博屹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靳博屹反倒是不願了,離開她的唇,單手撐在門上,低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說:
字數很少,聽聽主動跪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