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之後,花知雪也打算回到自己的住處。
大概是之前入戲太深。
一下子哭的狠了現在再整理情緒起來也有點難收回來,她擦著斷斷續續滴下來的淚珠,一邊儘量讓自己的情緒重新平復。
反正這回她覺得她演的挺真的。
雖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撞見他們那樣的姿勢覺得辣眼睛。
不過花知雪可從沒覺得自己委屈過。
她吸了吸鼻子想著南謹時和夏洛泱的事,順便從身上慢吞吞地翻找著自己房間的鑰匙。
渾然沒有察覺到逐漸接近她的那道身影。
“琴小姐這是失戀了?”
等這道戲謔的聲音帶著調侃的意味從她身後傳來時,花知雪手上的動作也一頓。
倒不是她喜歡這麼大意。
主要是她有恃無恐,就算有人偷襲她也不怕。
她不再翻找鑰匙,而是轉過身看向身後那人。
從容地倚在門邊看著她的很久沒見過那個的鄰居,他的身上不過穿著件貼身的黑背心和軍褲,可他卻憑藉著自身優越的身材條件完美將這黑背心撐起。
硬朗線條勾勒出來的身體輪廓。
既不會顯得過分強壯,卻保持著鍛鍊到恰到好處的狀態。
只是有道猙獰的傷疤卻顯得很不和諧。
幾乎是從他的肩膀蔓延到手臂,而細看之下甚至還不止這一道傷,新傷和舊傷都有。
一段時間沒見。
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不過花知雪還是偏開視線,沒讓自己的注意力和目光在他身上的傷口繼續流連。
“要你多管閒事。”
她跟他已經沒什麼交集了。
而且現在被他撞破這副模樣還被調侃之後,她的心情也實在是算不上好,花知雪自然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她低頭專注翻找起鑰匙不再理他。
而傅以臣支著雙臂,他慵懶地半垂眼瞼,眸中噙著笑意落在她依舊有些紅紅的鼻尖和明顯哭過的溼漉漉雙眸上。
哪怕是她剛剛在瞪他。
也像是在雨天中無處避雨而被淋溼的小動物。
冷的瑟瑟抖又可憐不已,見到人來了卻依舊要炸毛跳起來防備。
傅以臣眉峰輕佻,“你就沒有事想問問我?”
她不想他。
可他卻在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想到還沒能回去見她,硬是撐著一口氣給殺回來了。
算算時間。
這邊應該也查到他之前的資料了。
“問了你會說嗎?”
她取出自己的鑰匙回頭看了他一眼,手上開門的動作卻沒停下來。
她推開門入內,想順手推上把門關了。
“會。”
他的寬厚的大掌卻很不適時地攔住她即將合上的門,而他一側身便順勢擠入她的房間,門也被他再次帶上。
傅以臣也是第一次來到她的房間。
雖然出於私心把她安排在自己房間旁邊。
不過,他見到她的次數寥寥無幾。
現在那邊的事情差不多也處理完了,他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我可沒有邀請少帥你進來。”
雖然他身上的傷看著猙獰又恐怖,但她也沒有一點要心軟的意思。
她之前還以為他這樣的實力。
想讓他再受傷已經很難了,可是沒想到再見時他帶著一身傷卻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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