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年代文裡苦大仇深的知青

御珩到了山上,因為林木蒼鬱顯得更加幽暗的環境並沒有對御珩產生什麼影響,他動作利落,很快就打了兩捆柴用麻繩綁好放在一邊。

隨後,御珩開始修煉星辰煉體術,為了避免弄髒衣服,他先將身上的棉襖毛衣棉褲全部脫下來,身上只留一條秋褲,反正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不會有人出現,他就算什麼也不穿,也不會有人看到。

毫無負擔的御珩在夜色中專心致志的做著動作,標準的動作剛剛擺好,比白天更加濃郁的星辰之力便風起雲湧聚集在御珩周圍,如狼似虎的將御珩團團圍住。

御珩閉著眼睛,沉醉在修煉之中。

他這次修煉比起第一次修煉更加順利,只花了一個半小時便結束脩煉,而效果也更加顯著,雖然沒有點亮第二顆星辰,但是第一顆星辰角星比昨天要大了三倍,也更加明亮,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懸掛在御珩的丹田之內。

身上依舊結著一層厚厚的黑色汙垢,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味,御珩的感覺卻好極了。

這次修煉,他的體質再次有了明顯的提升,從數值而言,已經從20提高到了40,而且大量的汙垢排出,讓他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精神也十分爽利。

御珩背起裝著衣服的揹簍往西北方向而去,很快,他跟著河水流動的聲音來到小河邊,御珩放下揹簍,撲通一聲跳進河裡,他現在的體質雖然不能寒暑不侵,但是在這冰水裡洗個澡卻沒有什麼大礙。

御珩將自己從頭到尾洗了一遍,又將染著汙泥的秋褲也洗了才上了岸。

站在岸邊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御珩用力將秋褲抖了十幾下,御珩此時力氣極大,溼淋淋的秋褲如同被颱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旗幟一般,十幾下的甩動秋褲不說十分乾爽,卻也有七八分可以穿回身上了。

御珩運使著星辰之力,將身上的水汽蒸乾,才拿出揹簍裡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看天色將明,他背上揹簍往更深裡走去。

越往山裡走,樹木雜草就越發茂盛繁密,密密麻麻交叉在頭頂上空的枝丫將天光擋在外面,顯得格外幽暗,而地表的雜草灌木因為無人踩踏,長得張牙舞爪,讓人連踏腳之地都尋不到。

但是這些對御珩來說毫無阻礙,他在林深草密的山裡如履平地,片葉不沾身速度極快的前進著,周身的氣息收斂到近乎於無,落在地上的腳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方圓一公里內的風聲水聲以及動物走動鳴叫的聲音卻放大了十倍在御珩的耳邊響起。

每當聽到動物鳴叫走動或者啃食草葉的聲音,御珩就會將手裡十寸長短,用柴刀削尖一頭的小木箭向著聲音所在處投射而去,被大力投擲的小木箭風馳電掣,撕裂著空氣,發出細微的撕裂聲然後準確的插入一隻動物的要害之處。

當天經過偽裝後,按照安陽黎給的資訊找到黑市後,御珩在在無人處將系統空間內裝著獵物的揹簍背在背上走了進去。

黑市在縣城一個巷道交錯特別容易迷失方向和逃跑的地方,只有幾個人揣著手在附近遊蕩,眼神則四處看著,遇到神色焦急或者穿著良好的人便會湊上前去小聲交談。

御珩皺了皺眉,他這裡總共有九隻野兔五隻野雞,數量算不得多,但是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少,和他預想中的人頭聳動完全不同,這樣的情況,想要全部賣掉估計有的等,可是他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等待之中,從紅旗村到縣裡要走一個多小時,就算他速度快,半個小時就夠了,但是他是請假出來的,還是要早點回去才好,這樣下次才好請假出來。

御珩想了想,轉身準備離開,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年輕男人卻湊了過來,笑著問道:“新來的?”

一邊問著,一邊打量御珩,說實話,御珩一出現在這裡,年輕男人就注意到他了。

倒不是說經過偽裝後的御珩依舊如同未偽裝那樣耀眼奪目,只是因為御珩是個生面孔,從小長在縣城內,經常在這附近徘徊,以給人牽線搭橋賺取中間費的年輕男人對這一片太熟了,在黑市往來的人他不說一清二楚,卻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所以御珩一出現,陳三兒才會一下子注意到他。

御珩低頭看了一眼年輕男人,點了點頭。

年輕男人道:“我叫陳三兒,你是要買東西還是賣東西啊?”問完,見御珩目光如炬的看著他,他趕緊道:“你別誤會啊,我是這一片兒的老熟人,誰有什麼,誰需要什麼,我不說一清二楚,卻也知道個七八分。我看你眼生,所以看看能不能給你搭把手,畢竟多個朋友多條人脈對吧。”

御珩倒也不怕這個陳三兒對他懷有什麼歹意,以他的能力,來五十個陳三兒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威脅,於是御珩道:“我姓張。”御珩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真實資訊告訴給陌生人,而張這個姓是華國最普通人口最多的姓之一,用來算是十分保險的。

陳三兒立刻上道的喊道:“哦,是張小哥啊。”

御珩看了看附近的零星幾個人,又看了看陳三兒,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陳三哥照顧了,我第一次來,對縣城的情況並不瞭解,要依靠陳三哥為我引薦一些買家,當然,我會有重謝。”

陳三兒笑的憨厚:“不客氣不客氣。”說著他看了看御珩背上的揹簍:“就是不知張小哥你賣的是?”揹簍上蓋著厚厚的一層草,實在是看不出揹簍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御珩道:“是誰都想要的東西。”

說著,御珩放下揹簍,在陳三兒好奇不已的視線下微微掀起上面的乾草,陳三兒伸長脖子一看,便倒抽一口冷氣,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自己太過驚訝下將看到的東西叫出來讓其他人都知道。

御珩將乾草蓋回去,看著陳三兒道:“只要陳三哥幫我找到買家,我就送給陳三哥一隻。”

陳三兒驚喜的瞪大眼睛,這個張小哥居然這麼大方。

陳三兒嚥了咽因此看到肥雞肥兔子而氾濫的口水,拍著胸脯道:“張小哥放心,你這些貨物壓根就不缺買家,也是我運氣好,得了張小哥你的青眼。”

隨後,陳三兒領著御珩出了黑市所在的巷道往縣城北邊走,一邊走,一邊和御珩道:“我大姑就在我們縣城唯一的那所高中裡當老師,你別看現在老師被人打成臭老九看起來沒什麼地位,說話做事也小心翼翼的,但是能好好待在學校裡教書的老師都得有一定本事,我這個大姑就是這樣,而且我大姑父在郵局上班,夫妻兩個一個月光是工資就有接近一百塊呢。”

御珩知道在縣城的北邊有縣城唯一一所高中,除了高中,縣政府等機關單位也在縣城北邊,相配套的,學校老師,機關幹部的住宅便也集中在北邊,可以說,縣城北邊聚集著縣城最有錢最有地位的一群人。

陳三兒熟門熟路的帶著御珩進了郵局家屬院,院子裡,一個頭發花白,卻梳得整整齊齊,穿的乾淨體面,纏著小腳的老婆婆見到陳三兒,立刻招呼道:“陳三兒又來看你老姑啊。”

陳三兒笑的乖巧討喜:“是耿婆婆啊,耿婆婆這是去哪裡啊?這天可冷得很,要不小子送你去?”

耿婆婆笑著擺手道:“不用不用,”說著她看向御珩:“這是你的朋友嗎?”

陳三兒拉過御珩,對耿婆婆道:“是啊,這是我朋友,這不是恢復高考了嗎?我朋友也要參加高考,但是您老也知道,這學習資料難找的很,所以我特意帶我朋友來我老姑這看看。”

御珩聽到這話看了陳三兒一眼,陳三兒不僅沒有將他的任何資訊說出來,而且還給他找了一個出現在此相當合理的理由,這樣一來,不說將他們私下買賣的事情遮掩的一絲不漏,卻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他們。

這個國家在這個年代買賣是會被抓起來判罪的,所以御珩才會找到黑市去,做生意也遮遮掩掩不能讓人知道,其實最穩妥的辦法應該是不進行買賣,但是他現在需要錢,而且聽陳三兒說他的老姑是老師,御珩才會跟著陳三兒走這一趟。

耿婆婆笑眯眯的打量了一會兒御珩,拉著陳三兒對御珩道:“一看這長相,就知道張小哥是個好孩子,婆婆最喜歡這樣的好孩子了,好孩子,以後經常來玩啊。”說完客套的話,她又道:“我和陳三兒說些事情,張小哥你稍等一下啊。”

御珩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耿婆婆將陳三兒拉到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才小聲的問陳三兒道:“真的只是來找你大姑,不是來賣什麼東西的?你小子可不能對婆婆我藏私啊。”

陳三兒看了一眼御珩,才對耿婆婆道:“我帶他來的確是找我大姑的,不過婆婆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先在家裡待著,如果……一會兒我去叫你。”

耿婆婆立刻喜笑顏開:“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次是什麼東西啊,告訴婆婆一聲,我看看回去後要準備什麼。”

陳三兒笑嘻嘻道:“婆婆你放心,是好東西,香的很,這個呢,”他大拇指和食指並在一起搓了搓:“準備的多一點,行了婆婆。不和你說了,我要先帶著朋友去我大姑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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