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刺客!”
天色已黑,倒下的那位被自己身後的同伴扶著,好半晌才看到自家隊長額頭上那突突往向冒著的血洞,一時間驚得呆了,好不容易才梗著嗓子吼出了刺客二字。
“生了什麼?”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大廳外守衛的注意,他們趕忙跑了過來。
至於刺客?
這風吹草動的什麼都沒有,哪來的刺客?
在他們想來,估計怕不是這傢伙什麼病犯了吧?
天色視線暗,即便有火把照明,也不可能如白晝裡看得那麼仔細,一群人疾衝了過去的同時,唐天行那邊,也動了!
他的動作極快,抬手拉開窗戶再整個人一個魚躍竄入大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花承祿那邊此時顯然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一個角落裡的某一扇窗戶上,而是被門外的喧譁所吸引。
“外面生了什麼?”
廳內的歌舞聲太大,再加上花承祿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他並沒有聽清外面在鬧什麼,只覺一時間吵鬧無比,讓他很有一種興致被打擾了的感覺,面色極為不愉。
然而還沒等他得到回應,突然之間,花承祿直感迎面一股狂風驟然襲至,心頭猛然一驚,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又感覺脖子一涼,一柄冰冷的尖刀已然扣在了他的脖頸上。
照說花承祿本不是如此草包才是,他能作為百萬大軍的統領,即便只是在明面上的一個偽裝而已,他的軍階卻也不低。
他乃是位督統級的武將,其本身實力還是有一些的。
可奈何這些日子以來的花天酒地,再加上此時也是毫無防備,又喝了不少的酒,這些都對他的實力大有影響。
而唐天行又是誰?
他的實力至少也相當於總兵級,別說此刻花承祿不行,就是行,在唐天行的面前,也沒多大作用。
本身實力就比花承祿為高,唐天行這一次又是謀劃已久的蓄力一擊,這花承祿能躲得掉才是怪事。
驟然遇襲,花承祿滿腦子的酒肉頓時化作虛無,他剛準備開口大叫,脖頸上突然就是一緊,這讓花承祿的冷汗陡然流了下來,頓時不敢有所動作。
而他是不敢動了,那一群鶯鶯燕燕卻是此刻才反應過來,也才見這大廳中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完全隱藏在花大人的身後,並且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還架在了花大人的脖子上!
如此陣仗這些舞女們何時見過,當下花容失色,眼看著一聲尖叫再所難免。
然而就在這時,花承祿感覺到一股不明液體由他的脖子上直往下流,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他,頓時從中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只不過,這一次的血腥味,卻是來自於自己。
酒早已被嚇醒了。
身後那人的這個動作,花承祿在瞬間瞭解,急切間只得趕忙壓低聲音喝道“閉嘴!”
所幸是阻止得及時,一群舞女們的尖叫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每個人臉上早已無血色,直嚇得身體抖個不停,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砰砰!
陡然又是兩聲悶響,卻是左右兩側的侍女中,竟有人從腰間抽出了軟劍,期望趁唐天行不備,一舉將其刺個對穿,好一解花承祿之危。
可這哪能逃得過唐天行的眼睛?
早在外面時他就已現侍立兩側的侍女中,有兩人的氣勢並非普通人所能擁有,乃是身負武功底子的。
這也就是說,花承祿表面上看起來花天酒地的沒心沒肺,可對於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極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