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歐陽厲行自不可能因鄭元鄖的一句威脅就乖乖就範,否則他眼巴巴不遠千里跑來這天元城又是為何?
更何況,陳澤之前已經透過陳明向歐陽厲行說過,從安洛行省那邊確實有一支軍隊進入到了南特行省,但那支部隊卻非鄭元鄖的援軍,而是他陳澤的援軍。
固然兩人同為青陽帝國的將領,可這兩者之間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陳澤已經明確說明是自己的援軍,歐陽厲行相信,當然不會是替鄭元鄖要來的援軍。
陳澤那邊也快行動了。
雖然陳明並沒有再明說,可歐陽厲行很清楚這一點,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一下時間。
於是便也不再理會鄭元鄖的威脅言語,反而勾了勾手,示意手下為他搬來一張椅子,用一個極為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手裡還捧著一杯清茗。
悠哉遊哉道“既然咱們誰也勸不退對方,那就不退就這樣的吧。”
“鄭參將若是準備好了,大可現在就開始攻城,本將軍接下便是。”
“你……”
鄭元鄖厲目一瞪,沒想到這歐陽厲行如此油鹽不進,當下也是冷哼道“歐陽總兵大可放心,本參將來此可不是隻為了與你說上這麼幾句話的,既然談不攏,也罷,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他調轉馬頭回歸了本陣。
手底下見真章,那也不是他這個參將親自來見,自有手下計程車兵們為他出生入死。
“大人!”
迴歸本陣,臨時接替肖度斥候工作的將領馬崇趕忙過來,向鄭元鄖拱手行禮。
“廢話少說,情況探明白沒有?”
鄭元鄖瞪了他一眼,剛剛在歐陽厲行那裡受的氣很顯然是急需一個宣洩口。
那將領身軀一抖,趕忙道“是,這天元城周邊的情況基本上摸清楚了!”
原來鄭元鄖在與歐陽厲行對話也有著使障眼法的目的在內。
他在與歐陽厲行周旋的過程中,也是為了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以方便自己的手探查。
“說!”
鄭元鄖冷冷地道。
“回大人,這天元城的三面城牆咱們兄弟都去探查過,全都被在外圍又修築加擴了城牆,並且每道城門處的守軍都並不少,簡直就像是……”
他想了想,道“就像是烏龜殼一般,讓人無從下嘴。”
“哼!”
鄭元鄖道“這個還用你說,他歐陽厲行巴巴得趕路趕了這麼久,不就是想在天元城佈下第一道防禦麼?”
“這……是!”
將領連忙又道“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
“嗯?”
見鄭元鄖望來,他猶豫了下,還是道“大人,天元城乃是堵在了通往後續兩城的交通要道上,但也不是完全修建在道路上橫亙著。”
鄭元鄖點頭,他當然知道天元城的地理位置,不得不說,這在當初建城時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失誤。
如果純從軍事角度考慮,天元城索性就落座在道路正中,迎來過往的路人只能由城中穿過才能從此經過,如此自然就會更好。
但是很可惜,天元城修建得略偏,甚至還離官道隔著百十餘步,這就為鄭元鄖留下了一個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