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線索也沒有?”
華老難得地有些驚訝。
對方會在暗中觀察他們,這一點他並不意外,可問題是,華老卻不相信他手底下的人竟然會比對方差那麼多,在對方一連砍殺五人之後,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現。
景先生的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他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道“我這邊的人沒有現異樣。”
“陳澤那邊呢?”
華老又問道。
“他那邊……似乎也是一樣。”
景先生嘆了口氣,再度搖頭,“陳澤手下那幾人其實離得更近,並且看起來其實力也是不弱,可卻仍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他這麼說倒不是想拿谷青鋒等人來墊背,好讓華老不去怪罪他辦事不力之責。
而只是想透過這樣的類比,讓華老再清晰認識到對方的實力。
陳澤手下的都是什麼人?
孟羊也好,谷青鋒也罷,這些人不都是原屬於華老的人麼?
沒人比華老更清楚這些玄甲精銳的戰力,況且據說他們在跟隨陳澤的那段時間裡,其實力還有著更長足的進步。
就方才景先生看到的,孟羊與黃餘的那一戰來說,他認為是可以將據說兩個字給去掉的。
這些情報都已經上傳給了華老,所以此時他將這件事點出,是可以讓華老有一個清楚的判斷的。
“這不對!”
然而華老一聽完,當即就搖了搖頭,很堅決地否定了這個說法。
“呃?”
景先生面色大愕,不明所以道“老師,你的意思是……難道陳澤那小子……”
“不!”
華老卻擺了擺手,道“我說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無視你們存在,強行擊殺五人又遠遁的人。”
“……的人?”
景先生面色再度變化,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華老的說話方式,他這句話,其實已經包含了一些猜測,但最重要的是,華老話裡的意思,竟然是說……
“老師,你認為在一瞬間擊殺掉五人的,竟然只是……一個人?”
景先生從裡到外都透露著震驚。
如果這句話不是出自華老之口,無論是誰來告訴他,他也是不會信的,並且還會認為對方是個傻子。
然而華老會是傻子麼?
這個問題,景先生是根本不會從腦子裡去想的,那麼,華老對此作出的推測……
要知道,那五個人可不是魚貫從城主府大門出去的。
景先生記得很清楚,這五人中,只有一個叫做李世的人乃是光明正大由大門走了出去,而另外四人,卻是透過各種離府的小門或是暗道偷偷地離開了城主府。
並且這五人,每個人行進的方向都不同,乃是呈分散性的走勢。
而華老卻說,這五人乃是死於同一個人的手中,這叫景先生怎麼不震驚?
可他固然是在震驚,華老卻似乎認為這理所當然,反而低下頭沉思起來。
“不會……是真的吧?”
景先生內心瘋狂不信,可這既然已是華老的結論,他就是再不信也是不敢在這時打擾到華老的思考的。
信還是不信,現在似乎都不再重要,景先生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後,也只能將心思沉了下來,順著華老提出的這個方向來進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