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皆寂。
孟羊的威猛在場這些守軍們都有印象,可這印象更多的是作為友軍而言。
此時作為敵人,他們總算是感受到了那些朱炎士兵、白烈士兵們的痛苦,這份壓力,這份氣勢,也太強了!
根本都沒讓別人動手,單就只孟羊一人而已,他們這邊瞬間便倒下了百餘人。
看守城門?
這就是個笑話!
包括兵長張其在內,在場所有守軍沒有一個能接得下孟羊的一拳,即便他們深知這城門不容有失,可也拿孟羊莫可奈何。
特別是被一拳砸中面門氣若游絲的張其,在勉強撐起身子之後,卻看到孟羊已經突出重圍摸到了城門口,甚至一隻手都已經託在了城門栓上時,當即兩眼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完了!
在臨昏迷前,張其腦子裡劃閃而出的,便是這樣的兩個字。
為了向鄭大人表示自己的忠心,他與他的兄弟們本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的,這克坦城的城門有他們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任何人透過。
可惜這終究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孟羊的實力太過強大,強大到只在一瞬間便已將他們的陣型撕扯了個稀碎,不僅如此,他突出重圍的度也太快了一些,快到張其就連呼叫援軍支援的時間也沒有。
至於之後的事,那已經與張其沒有關係了。
此時此刻,孟羊只需單手輕輕一託,將那根厚重的城門栓放下之後,城門便將敞開。
到時候無論城門外是一馬平川還是仍舊是鄭大人的兵營,這些都與張其再無任何關係。
他只不過是一個敗軍之將而已。
相比起張其的悲涼,孟羊卻是意氣風。
他威風凜凜立於城門口,喝斥道“誰還敢來送死?”
沒人回應。
他自己帶來的十餘人輕鬆由殺出的血路中走到了城門口站定,而那一圈神情緊張的守軍們誰還敢上前阻止?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十餘人大搖大擺地開始推開城門栓。
咣噹一聲,沉重的城門栓被隨手甩到了一邊,那震起的巨響嚇得外圍一群守軍身軀一抖,定睛再看時,能夠看到的卻只有孟羊那不屑的冷笑。
吱——
精鐵所鑄的厚重城門被眾人推了開來,隨著門外的景象一點一點展露在眾人眼底,有守軍忍不住想要開口阻止,卻被同伴輕輕拉了拉衣角,那一聲站住終究沒有吼出口。
站住?
怎麼站?
就剛才孟羊展露出的實力,在場怕沒有個千把守軍是根本攔不住的,就憑他們現在在這裡的人,上去再多也不夠對方三拳兩腳打的。
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省一口氣,想想之後要怎麼面對鄭大人的責罰的好。
“什麼人?”
城門被開啟,由護城橋的另一頭,早有士兵現了這邊的動靜,等到克坦城的城門完全被孟羊等人推了開來時,一聲斥喝伴隨著洶湧的人流猛然由橋那邊湧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