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孩子的儀式

幾個小時後,我們被蔣警官的敲門聲吵醒,起來一看時間,才現竟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蔣警官進了房間,放下了為我們買來的晚飯,便坐在了三胖的床前,直截了當地問他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夜三更的到底去了哪?

三胖伸了一個懶腰,讓我替蔣警官解釋一下,自己則站了起來去廁所洗漱。

我雖然也還沒睡醒很,但沒辦法,只能告訴他,為了監視美食廣場裡的情況,我和三胖昨天晚上去找了一些監視器材過來。

“啊?你們要監視那些孩子?”蔣警官有些咋舌道“林同志,不至於如此吧?”

這時候,三胖忽然嘴裡叼著牙刷從廁所間走了出來,對蔣警官說道“不這麼做的話,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蔣警官一下子被問住了,遲疑了半響說“好吧,那兩位是打算今天就監視嗎?”

“對,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連夜去找器材了,蔣警官你稍等下,我們吃好飯就立刻去美食廣場那裡,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把那些小屁孩的秘密翻出來!”

真相大白的時刻就在眼前,我和三胖也沒什麼心思吃飯,匆匆把蔣警官帶來的晚飯吃了幾口,三胖便抹了下嘴巴,站起來告訴蔣警官,我們現在就去美食廣場!

這一次,三人直接就坐著我們的車子去了美食廣場,當我們到了地方,準備從車上搬裝置的時候,蔣警官看著那些裝置外包裝上的型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朱領導,你們這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部裡面用的裝置難道已經這麼先進了嗎?”

“對啊。”三胖從車廂裡搬出了一箱子東西,隨後放在了蔣警官手上,“蔣警官,好好幹,以後等你去了部裡面,說不定也能用上這些……”

蔣警官呵呵傻笑了一下,連說自己不可能有機會去部裡,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他還是對三胖所說的未來有些憧憬。

三胖這次從局裡面搬出來的東西,一共包含了十臺帶紅外和遠端無線傳輸功能的攝像機,這些攝像機可以遠端操縱,也可以自己設定好時間,只要時間一到就會自動拍攝。為了避免屆時可能出現靈異干擾現象,三胖還拿了一些行動硬碟,連上這些攝像機後,可以隨時在本地儲存所拍攝到的內容。

為了這十臺攝像機,我們三個人一起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才在美食廣場內部安裝完畢,除了廣場一二層的走廊上各安裝了一臺外,其餘的八臺都集中安裝在了麵館內。

原本安裝這些攝像機進行偷拍監視,還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因為隨便安裝的話,很容易被人察覺,而且安裝的角度不好的話,也容易漏拍到關鍵鏡頭。不過眼下因為時間緊急,我們也沒時間再去找專業人士輔導,就只能霸王硬上弓,自己動手將這些攝影機安裝到位。

幸運的是,美食廣場內因為沒有光線,所以能見度非常低,這讓我們這一幫外行安裝起攝像機來也容易了許多。只需要找個陰暗的高處,在用一些破紙板擋一下,就可以把攝像機隱藏的很好,除非是有人用手電筒直接照射,否則的話是很難看到攝像機的。

在麵館內選擇攝像機的安裝位置時,三胖也費了一番心思,攝像機鏡頭專門挑那些灰塵較少的地方對準,他認為,灰塵越少的地方意味著那些孩子越會在這裡活動。除此以外,後廚,倉庫這些地方也安置了一臺。

到最後,差不多所有角落都已經安裝好了之後,三胖才現,手上竟然還剩下了一臺攝像機沒有安裝,我本想讓三胖就這樣算了,不過他卻是四處轉了轉,最後指著擺放財神像的那個櫃子上方說道“四九,你看這裡有個通風口,最後一臺攝像機就安裝在這裡吧,把鏡頭對準那個櫃子那。”

我看了看頭頂差不多兩米高的通風口,有些不情願道“真要裝在這裡嗎?這個地方其它攝像頭也看的到啊。”

三胖說“四九你聽我的就行了,我的直覺告訴我,安裝在這裡就對了。”

“……”

好不容易忙完之後,我們先是在外頭的車子上除錯了一下,確認所有的攝像頭都安裝無誤之後,三胖這才是鬆了一口氣,提議大家先去吃個夜宵。本來就沒怎麼吃晚飯的我,自然無條件支援。

三個人於是在外頭找了個小燒烤攤大吃了一頓,估摸著那些孩子們快要來了之後,才齊齊轉回車上。三個人一起看著已經擺放在中控臺上的監視器,等待著那些孩子們的到來。

約莫到了一點左右的時候,第一個孩子出現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個孩子我們竟然都認識,正是昨天我們去拜訪過的那個小6。

看到小6的時候,蔣警官還忍不住叫了一聲“這個小兔崽子,這都是第幾次了?他老媽怎麼就不好好管束一下自己孩子?”

三胖擺擺手說“不用管他,蔣警官,今天過後,我們就知道這些小兔崽子為什麼這麼喜歡來這裡的原因了。”

就這樣,隨著午夜兩點的臨近,6續有過三十多個小孩子鑽進了美食廣場內部。而透過監視器,我們也確認了這些小孩都走上了二樓,最後聚集在了那家麵館內部。因為都是些孩子,所以雖然人多,可是那家麵館內卻還不至於顯得太過擁擠。

這些孩子互相之間似乎認識,在麵館內聚集之後,他們就三三兩兩聚成一團,互相聊天。因為我們的攝像頭並沒有帶錄音功能,所以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這些孩子們臉上憤怒的表情看,他們聊天的內容多半並不是什麼讓他們開心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蔣警官忽然在邊上說道“時間到了。”

蔣警官所說的時間,就是夜裡兩點鐘,根據他多次監視的經驗,到了這時候,所有來到美食廣場的孩子,除了專門放哨的幾個人外,都會聚集在二樓的這家麵館裡。

透過監視器,我們也看到,就在午夜兩點的鐘聲剛剛敲響的時候,麵館裡的那些孩子們也停止了說話,重新聚集在一起。

監視器前,我、三胖、蔣警官三個人,也停止了談話,調整好姿勢,準備一睹究竟。

監視器裡,圍攏在一塊的孩子們,忽然變換了隊形,排成了一條一字長龍。讓我們有些意外的是,隊伍的頂端似乎是從那個擺放財神的吊櫃處開始的。

孩子們的隊伍排好之後,拍在隊伍最前頭的一個孩子向前一步,來到了吊櫃底下,隨後爬上了放在吊櫃下面的一張椅子,然後就見這個孩子忽然從吊櫃裡取出了一隻白瓷碗。

這白瓷碗三胖之前有拿出來過,我也曾經看過,碗沒什麼特別,就一破瓷碗,還是外面一塊錢就能買到的便宜貨。然而那個孩子在取出瓷碗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情,卻好像是捧著一個黃金碗似得,臉上寶貝的不行。

那孩子取出碗後,舉著碗對面前的那些孩子張嘴說了幾句話,在這之後,就把空碗放在了嘴邊,做出了好像要吃東西的模樣。

蔣警官在邊上說道“兩位,這孩子是在幹嘛?扮家家酒嗎?”

三胖“噓”了他一聲,低聲說道“先別說話,四九,你還記得撞在通氣孔的那個攝像頭嗎?把監控調到那個上面。”

我聞言點了下頭,伸手按下了監控器的訊號切換按鈕。

接下來,怪異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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