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怡拿著藥蹲下身,盯著墨冷御腳趾間紅腫的地方,藥管用力擠壓著戳了下去。
嗯哼,讓她給他抹藥?就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墨冷御的腳顫了一下,他盯著一臉冷漠的她,沒動。
沒反應?
蘇欣怡手上的力道加重,看你疼不疼。
倏然,胳膊被握住。
她震驚抬頭,落入他危險的眼睛裡,還未起身,他就拉著她撲倒在了沙上。
墨冷御翻身,把她壓在了沙上。
“你在報復?”
他危險的盯著她的眼睛,熱氣幾乎呵到了她的臉上。
蘇欣怡身體被緊緊壓著,感覺到巨大的重量壓得她幾乎喘過氣來,她掙扎了一下,無法撼動,就放棄了用力,臉色恢復了冷漠“你想多了。”
“我想的會更多。”墨冷御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赤紅的耳垂上,眼底閃過狡黠,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對男人的勾引?”
蘇欣怡聽到這個詞彙,嗤之以鼻,“墨先生,心中有佛,眼中有佛,心中有鬼,眼中就有鬼,在我眼中是抹藥,在你眼中是勾引。你,到底心存什麼念頭?”
她盯著他,清冷的眼睛裡漫過不屑。
那目光,好似在看著色魔。
“餓念。”
墨冷御重複著,撩撥著她耳垂的手放開了,順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翻身起來,“去做飯。”
那口氣,似乎在驅使一個女傭。
身上驟然一空,蘇欣怡不敢怠慢,快翻身起來,握了握拳頭,轉身向著廚房走去。
耳垂,微微紅了。
切,剛剛他憑什麼捏她的鼻子?那感覺好像……切,沒什麼。
開啟冰箱看著裡面琳琅滿目的食材,她回頭看了外面一眼,墨冷御這樣的人,還真天天做飯吃?
伸手拿了幾個雞蛋出來,大腦翻轉開了做碗雞蛋麵?
該死的,她不會。
從小被當做公主一樣寵著,每天上學回家就是練習鋼琴,她這雙手是彈出美妙音樂的,什麼時候做過飯?
後來爸爸經常不在家,可回到家後,相依為命的媽媽已經做好了飯菜。
想著記憶中吃到的雞蛋麵的樣子,她敲開了一個雞蛋。
“啪。”
軟乎乎的雞蛋流到了地上,頓時散碎成黃色的湯湯水水。
怎麼會這樣?
她趕緊拿來紙巾擦拭乾淨了,又拿來了碗,重新敲雞蛋。
墨冷御坐在沙上,給受傷的腳抹好了藥,把東西收拾乾淨,起身之時聞到了什麼味道。
他使勁兒嗅了嗅鼻子,什麼東西燒焦了。
廚房?
他大步趕到了廚房,推開門,看著廚房內狼煙滾滾,蘇欣怡站在距離灶臺不遠的位置手足無措。
而灶臺上,倒上了油的煎鍋冒著青煙,幾乎要燃燒了。
這丫頭,不會做飯?
他一個箭步過去,關掉了火,回頭看向她,“笨蛋,不會做飯要說一聲吧。”
蘇欣怡剛剛嚇得不輕,油倒入鍋裡後,噼裡啪啦的爆裂著,不時的有油星飛濺出來,落在手上。
她一著急,去抓鍋把手,誰知又被燙了一下,手指疼得鑽心。
後來,她想要把雞蛋倒入鍋中,可根本無法近身。
聽到責備,心裡的委屈氾濫出來,挑眉不服氣道,“誰說我不會做了?是油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