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帶走欣怡。-- --”
穆天宇聽到聲音,轉過身,聲音低沉卻異常有力。
剛剛他是擔心會影響到她休息才退一步的,退並不等於放棄。
“不可能!”
墨冷御斷然回絕道,深邃的寒眸中閃射著冰冷的寒氣。
該死的,竟然敢公然到他面前來要女人!
“如果我說必須呢?墨冷御,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以讓給你,可是欣怡,我帶走。”穆天宇退了一步,眼底揉入一絲輕蔑。
墨冷御,不就是想要拿欣怡做威脅奪走艾特公司嗎?薄情的男人,竟然還想擁有欣怡的愛,他不配。
“艾特公司,我要定了,欣怡,你帶不走。”
墨冷御冷拔的盯著他,眼底揉入了一絲不耐。
“墨冷御,你不是不要她了嗎?把她趕出墨家了嗎?你不要的為什麼就不能放手?”穆天宇的眼前閃過雲霓湖邊的斑斑血跡,怒火瞬即燃燒起來。
“要不要,是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墨冷御一字一頓的咬著字吐出來,每一個字都猶如沾滿了冰凌的石塊,寒涼徹骨。
“你……該死的!”穆天宇詛咒了一句,抬腳就要硬闖。
“你不是我的對手。”墨冷御抬手擋住了他的去路,冰寒的姿態猶如雕像,任何人都無法跨越。
“兩敗俱傷,我也在所不惜。”
穆天宇盯著他的胳膊,握緊了拳頭。
“是嗎?”
墨冷御緩緩轉過臉,目光冷冷的掃過他,瞬間整個走廊內,猶如下了一陣冰雨,所有人不由打了個寒顫,抱緊了雙肩。
“當然。”
穆天宇回答得篤定,清冷的聲音迴盪在走廊內,帶著一波一波的回聲。
二人目光再次碰撞在一起,燃燒的怒火瞬間炸裂開來,猶如熊熊火山噴著燃燒著,噴射的岩漿似乎能夠消滅一切。
然而,所有人卻感到了冷,深深的冷抓住了細胞的每一分感覺。
“快,去找院長,不要再打起來了,真的不要再打起來才好!”
“好嚇人,他們兩個好像正負極,我……走吧走吧,不要惹是生非了,太可怕了。”
“院長來了,院長終於來了,院長好像是墨少的朋友,而且和穆少的關係也不淺,一定能給勸解的。”
小小的議論聲飄過,院長張兆民急匆匆趕了過來,看到二人的瞬間,整個腦袋都大了。
“咳咳,墨少,放鬆一下,放鬆一下,有事好好談,好好談,在這兒生爭執的話,對二位的聲譽都不好,畢竟人多口雜。”
他硬著頭皮走了上去,握住了墨冷御的胳膊,勸解道。
墨冷御倏然收了胳膊,可守護的態勢絲毫未變,目光凜然,盯著穆天宇,巋然不動。
張兆民見狀,暗自叫苦不迭,轉臉又看向穆天宇“還有啊,穆少,這兒是墨太太的病房,您是墨太太的朋友,如果想要探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墨少畢竟是墨太太的先生,如果……如果是您的話,自己的太太……”
“你說什麼呢?”
穆天宇冷冷的反問著他。
“這……”張兆民心裡普通一聲,反省自問著,他說錯話了嗎?沒有錯啊?哦對了,穆少還沒太太,他不是打個比方嗎?不能啊!
“穆少,我想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您和墨少以及墨太太坐在一起談,可現在呢?墨太太還在病床上躺著,身體異常虛弱,是不能被打擾的,如果知道你們二位在這兒打起來,恐怕也休息不好了。”
對於二人的關係,他早就有所瞭解,見勸不住,只能搬出蘇欣怡來了。
墨冷御眼中閃過一抹觸動,冷厲的氣勢收斂了一絲。
穆天宇眉間的狠厲也收了一些,往後倒退一步。
張兆民見狀,微微吁了口氣,看來這次他押寶押對了。
“二位,墨太太現在懷孕著,如今動了胎氣,如果再動胎氣的話,恐怕孩子也難保了,你們都知道,她是屬於稀有血型,失去孩子對於她來說就是失去生命,所以還請二位好好想一想,不能……”
“既然如此,我必須帶走她,好好照顧她的。”穆天宇打斷了他的話,再次堅決說道。
蘇欣怡的情況竟然如此嚴重了嗎?再呆在這兒就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他怎麼允許?
“不可能,墨家沒人了?”
墨冷御陡然怒了,冰冷的聲音中帶出了一絲怒火,目,欲裂。
屬於墨家的孩子,交給穆天宇?可笑!
“哼,墨冷御,一個男人竟然趕自己的女人離開,你還敢說欣怡是墨家的女人?”穆天宇憤怒的質問著,再也忍不住了!
“她屬於墨家,不管我怎麼做,她都屬於墨家,誰都改變不了,你,馬上離開。”墨冷御命令著,目光凜凜,殺氣隱約浮動。
“離開?帶著欣怡,我就離開!”穆天宇步步緊逼,迎著他的目光,旗鼓相當。
二人的氣勢再次膠著在一起,碰撞著較量著。
張兆民一陣陣頭暈目眩,他只覺得自己好似被火焰燒烤著似的,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他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