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怡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她開口,一切都好說了。
“蘇欣怡,你知道嗎?墨凌天是心理變態者,他心理極其扭曲,因為是私生子,所以極其自卑,很少在人前歡笑,我認識他的時候,還以為他又多麼道貌岸然,可是那次他從外面一身是血的跑回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有殺害流浪漢的習慣。”
什麼?
蘇欣怡震驚的看著她,難以置信,墨凌天竟然殺流浪漢?
“你不信是嗎?我也不信,可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孟茵茵嘲諷一笑,“後來不止這一次,他一共殺了五個,五條人命。”
五條人命?
蘇欣怡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此惡劣,怪不得張隊長語氣那麼凝重。
從看守所裡走出來,蘇欣怡站在陽光下,抬頭看著火辣辣的太陽,才陡然覺得好似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她回頭看了一眼威嚴的看守所,深吸了口氣,快走向自己的車。
孟茵茵把一切都交代了,墨凌天的罪行已經有人指證,很快就判決了死刑,而孟茵茵也涉嫌殺人和包庇罪,執行死刑,緩期一年。
事情過去了,墨家老宅重新恢復了平靜,蘇欣怡卻在緊張籌備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典。
有關墨家的變故以及博雅學院的傳言最近鬧得越來越烈,此時此刻,需要一場盛典來覆蓋一切的不利因素。
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籌備,一切準備就緒,盛典也在B市最豪華的演播大廳拉開了帷幕。
沒有了之前的柳杜拉,沒有了一切的陷害。
蘇欣怡站在後臺,看著一個個走向舞臺鎮定自若演出的演員和朋友們,新潮澎湃。
“欣怡姐。”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親熱的叫聲,她心頭一顫,趕緊轉臉看過去,看到眼前已經成熟穩重的女孩,不由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半晌才認出來眼前的女孩竟然是藝雅,那個在五年前一直維護著她後來離開的女孩。
“藝雅,你怎麼回來了?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國際知名度鋼琴家了呢?太好了,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她激動地說著,過來來彼此擁抱著。
“欣怡姐,五年前我離開的時候我就向你說過,等到我成名之後我一定回來幫你,我聽朋友告訴我,你回來了,要舉行一次盛典,所以我覺得這是我回來的最佳時機,雖然是錦上添花,可這個花朵我為欣怡姐你添定了,不知道欣怡姐是否歡迎我回來啊?”
藝雅從她的懷裡抬起頭來,調皮的說道。
“你這個傻丫頭,我怎麼不歡迎呢?能夠請你到我的博雅學院來,我求之不得呢,只不過委屈你了。”
蘇欣怡感動,拉著她的手,感慨這個世界上,真誠還是很多的。
“我怎麼會嫌棄呢?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我願意和你在一起,跟著你一起,我更相信,博雅學院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成為一所一流的學院,成為國際一流的學院。”藝雅說著,深吸了口氣,目光落在周圍,眸子裡閃爍出驕傲。
“那好,不如趁熱打鐵,你今天來演壓軸,我為你陪襯。”蘇欣怡熱情說著,轉身就走。
“不行,欣怡姐,我自以為還沒有你的水平來做壓軸,我來,不是要奪走你的什麼,我來是想要跟著你走的,欣怡姐,我先演出,為你陪襯,把我安排得往前一些,好嗎?”
藝雅誠懇說著,目光牢牢盯著她。
見她如此,蘇欣怡只好同意,回身安排次序。
藝雅的加入,無疑讓整個演奏喧騰起來,這個舞臺也瞬間高大上了。
演出次序一個一個的往後推移著,蘇欣怡心頭有些顫,手心裡出了不少汗。
她已經有五年沒有登上舞臺了,沒有面對那麼多的觀眾,如今再次登臺,真的有些膽怯。
墨冷御悄然到了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欣怡,緊張嗎?別擔心,你是最棒的,一定能給應付一切,我回在下面為你加油。”
她心裡一暖,回頭看著他,笑了笑,“我知道,其實上次也是你在下面為我加油打氣,我才能夠徹底冷靜下來的,這次也不例外,謝謝。”
“傻瓜,謝什麼?能夠為你做些什麼,是我的榮幸。”墨冷御淡淡勾唇,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畫過妝的女人,臉更加襯托得小巧精緻,讓人愛不釋手。
“什麼時候學會貧嘴了?”蘇欣怡輕聲嗔怪著,目光落在周圍,抽出了自己的手,“這兒挺亂的,馬上就開始了,你去下面等著,嗯?”
墨冷御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蘇欣怡心裡暖暖的,緊張也逐漸消失了。
終於,輪到她上場了,壓軸戲的出現,整個演出大廳寂靜下來,那些曾經觀看過五年前演出盛況的觀眾更是翹期待,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舞臺上的女人。
人影如故,琴技較之以前更是突飛猛進,很快就把所有人帶入了一個忘卻一切的境界,眼前只有曾經的美好,只有幸福的味道。
叮咚的琴聲,一個一個音符在手指間跳躍著,蘇欣怡的眼前浮現出和墨冷御在一起的種種,離別,感傷,糾結,心痛……最終化作了能夠彼此相守一生的承諾與幸福。
故事在音符裡緩緩敘述者,所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描述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人自內心的想要去探究,想要去記住。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這就是音樂的力量。
當最後一個音符留下嫋嫋尾音,瞭然消散在大廳的上方,迴盪在所有人的耳膜旁時,寂靜深深的籠罩了周圍,籠罩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