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吳王(1 / 2)

白煦果然沒讓她失望,她剛剛跌下馬背,立時覺得腰身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後,就已穩穩地側坐在大黑馬的背上。

白煦看著她還算平靜的眼神,不由好笑,“你似乎墜馬墜得心安理得。”

於靜瀟乾笑一聲,還未答話,便聽官道旁稀疏的樹林裡傳出馬蹄聲。緊接著,一隊約十餘騎的騎手從林中穿出。人人荷刀挎弓,竟是一隊騎兵。

為的那名年輕男子的手中正拿著一張硬弓,看起來剛才那一箭便是他射的。

這男子年約二十來歲,面容粗獷俊偉,舉止囂張霸氣,看起來頗有一些來歷。對剛才險些誤箭傷人沒有絲毫的愧疚,還一副氣勢洶洶的追究架勢。

“你們嚇跑了狐狸。”

於靜瀟一看這位擺出副鼻孔朝天的架勢,便心中有氣。怎麼有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她隨手摸到白煦掛在鞍上的馬鞭,不待對方把話說完,揚手向著對方的馬頭就是一鞭。

其實雙方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於靜瀟抻長胳膊,她甩出的這一鞭也絕對抽不到對方的坐騎。然而動物都會本能地躲避直向面門打來的東西,更何況是日日被鞭子抽打的馬匹。

鞭聲一響,那馬便嚇得籲聲嘶鳴,騰地一下人立而起。但那馬上的男子顯然不似於靜瀟這般沒用,不但沒有給摔下馬背,身子連晃都沒晃一下,只用雙腿夾住馬腹,便又將受驚的坐騎安撫下來。看得於靜瀟直呼可惜。

那男子沒想到,於靜瀟的報復心如此之盛,當即怒道“你這醜丫頭,瘋了不成敢打本王的坐騎”

於靜瀟兀自撇嘴時,白煦卻已輕笑著拱手向對方施禮,“金弓鐵馬,看來這位是晉國的大皇子,吳王殿下了”

那男子這才重新打量起白煦,“不錯,本王正是韋笙瑾。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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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靜瀟差點從馬上跌下去。任她忍功再高,也要笑抽過去了。但心知這樣嘲笑他國皇子,實屬大不敬,唯有把頭埋入白煦懷中,辛苦地捂嘴偷笑。

從韋笙瑾的角度看來,只見她低著頭,雙肩不住抖動,似是在害怕。他不由露出一絲得意,果然,自己一報出名號,便嚇住了這個大膽的醜丫頭。

白煦當然知道於靜瀟不是在哆嗦而是在笑,至於她笑什麼,就不是很清楚了。許是感染了她的笑意,白煦的唇角也不由微勾,“在下魏國白煦。”

那韋笙瑾愣了下,看了看仍在行進中的使節團後,又審視起白煦,“你就是魏國的四皇子白煦”

白煦微笑點頭。

“失敬。”韋笙瑾敷衍地拱了拱手,隨即瞥向仍在白煦懷中顫抖的於靜瀟,“你手下的丫頭不但嚇跑了本王要獵的狐狸,還膽敢鞭打本王的坐騎。四皇子,你怎麼說”

於靜瀟聽聞對方要問自己的罪,這才勉強斂住笑意,抬起頭,“剛才不知是吳王殿下,奴婢見有人敢在官道旁妄動刀箭,只以為是出沒綠林的匪徒。奴婢護主心切,一時情急,才貿然揮鞭。還請吳王殿下念在奴婢年幼無知的分上,網開一面。”

韋笙瑾瞧見她眼圈微紅,雙目含淚,當然不知道她那是笑的,只以為她是嚇哭了。又聽她言辭鑿鑿,有理有據,回想剛才,她揮鞭時,自己確實還未及報上名號。而且各國也均有規定,不可在官道上動用兵器,否則以亂賊論處。如此一番考量下來,韋笙瑾竟有些無言以對了。

白煦眼見對方雖被堵得無言以對,但那口氣顯見仍未出,便拱手笑道“白煦代這婢子向吳王致歉了。您看這樣如何,這丫頭我自領回去管教,既然她驚了吳王的馬,那白煦便賠給吳王二十匹好馬如何”

“四皇子倒是有誠意。嗯,雖說你們魏國的馬匹遠沒有我們大晉的戰馬優良,但聽說還算吃苦耐勞,便留著馱個行李也好。”韋笙瑾勉強嗯了一聲,又瞥了眼共乘一騎的白煦和於靜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低聲嗤笑,“這四皇子的品味真差,這麼醜的丫頭也要。”言罷,打馬走人了。

得了白煦的吩咐,立時有僕役將團中二十匹優秀的母馬送到了對方手中,於靜瀟之前騎的那匹小母馬也在其中。

目送著韋笙瑾領人囂張遠去的背影,於靜瀟不由開始犯嘀咕,“四王爺,他是皇子,您也是啊為什麼要對他那麼低聲下氣。”

白煦俯頭看她,“他是晉國皇帝膝下的獨子,必是未來的晉國君主,晉國與我大魏比鄰,他們的騎兵驍勇善戰,對我國已是威脅。且晉國一直有揮師南下鯨吞我大魏的野心,只是苦無藉口罷了。難不成,你希望本王今日就送給對方一個開戰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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