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瀟正兀自猶豫不決。
本在外面把守的一個黑衣人,忽然行色匆匆的衝了進來。
“主人,不好了。我們陷入包圍圈了!”
趙崚陡然一驚,隨即盯向於靜瀟,“姐姐,難不成是你?”
於靜瀟這時也回過神兒來,立時想到包圍他們的人,一定是織錦調來的王府暗衛。
她之前不知道鬼麵人是自己胞弟的事,只以為雙方是敵人,這才將他誘至此地,坐等織錦他們帶人難。
可現在,她知道對方實為自己至親的孿生弟弟,怎能坐視他落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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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錦和莫言帶領著十名暗衛突然難,向倉房中衝入時,就見於靜瀟臉色慌張地向外衝來。
“郡主,你沒事吧?”織錦衝至她的身前,上下看了一眼。
於靜瀟點點頭,隨即又焦急地指指後方。
織錦等人立時看到那鬼麵人在六個黑衣侍從的護衛下向後方逃去。
莫言招呼一聲,領著眾暗衛急追去。
“郡主先走,前方已被王府衛隊佈下了包圍圈,你拿著這枚令牌,他們會放你出去。”織錦將一塊令牌塞到於靜瀟手上,隨即便追著莫言等暗衛而去。
且說這一邊逃跑的鬼麵人,在六個黑衣侍從的拼死護衛下,向後方的倉庫街出口處逃竄。
那些黑衣侍從雖各個忠心護主,但畢竟實力不及眾暗衛們,在逃跑的過程中,逐個被斬於劍下,最後只有鬼麵人繼續向前奔逃。
眼見著他就要衝出街口,再有五十來米就可混入前方的人流中。
忽聽一聲長劍出鞘的龍吟之聲,只見一道寒光疾若驚鴻般斜刺而來,持劍的赫然正是四王爺白煦。
那鬼麵人的雙目被劍身折射出的寒光晃過,登時駭得驚叫一聲。
白煦聽到那叫聲,露出錯愕的表情,劍勢急收,劍鋒險險地擦著鬼麵人的面具滑過。
白煦右手撤劍,左手已快如閃電般摘下對方臉上的面具,露出裡面嚇得花容失色的熟悉容顏。
“瀟瀟!怎麼是你?”
劍下餘生的於靜瀟猶未回過神兒來,捂著狂跳的心口,猛喘了幾口粗氣後,才慢慢平復下來,看向凝眉望著自己的白煦,她艱難地擠出一絲苦笑,“王爺,那個……說來話長。”
這一會兒的功夫,莫言和織錦已帶著人追了上來,看到於靜瀟後,都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郡主,你,你怎麼在這?!那剛剛的那個,是,是……”
剛剛那個與織錦面對面,拿了令牌離去的,正是趙崚。他與於靜瀟生得一模一樣,兩人又對換了衣服,織錦等人,自然是識不破的。
於靜瀟這樣做的原因,只是不想趙崚落入他們手中罷了。雖說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可對這個志在復國的前朝嫡系皇室後裔,白煦會如何處理。於靜瀟就沒有把握了。
縱然她與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親情,可他畢竟是自己這身體的孿生兄弟。她怎也不能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他罹難。與其讓他落到白煦手中,使自己難做。還不如放他離開。
所以她才主動提出,讓趙崚扮做自己,而她,則領著黑衣侍從們引走暗衛,方便趙崚脫逃。
白煦看著於靜瀟欲言又止的模樣,默了默,隨即下令道“回去再說。今天的事,你們不得洩露分毫。”
莫言和織錦雖滿是疑惑,但也不敢再度開口相問,只得收劍垂道“是!”
暗衛們手腳利落地將六個黑衣人的屍身處理掉,並徹底清理了現場。
而於靜瀟已經乘上了王府的馬車。她和白煦雙雙坐在馬車中,誰也沒有說話。
馬車並沒有返回王府,而是在距離郡主府不遠的街巷外,一處幽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莫言和織錦等暗衛自覺地分散開來,將馬車遠遠地護在中央,監視各方,避免閒雜人等誤入。
確定他們的談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到後,白煦這才緩緩問道“說吧,怎麼回事?我雖知道這天下也有易容之法,可能完全裝扮成你,而且叫眾暗衛們瞧不出破綻的這種易容術,我還是沒有聽說過的,也相信不可能有。”
於靜瀟苦笑一下,她原本還想推說對方精通易容術,而矇混過關,想不到精明的白煦已先一步堵死了這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