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賊不憤道“大丈夫馬革裹屍,寧可殺不可辱我雖然只有一個人,也要跟你們血拼到底。”
莫言一見這馬賊如此不可理喻,便按住背上長劍,要驅馬上前解決了他。
白煦卻伸手攔住莫言,微眯了雙眼打量了馬賊片刻,目光最後落在他造型古怪的腰帶上,“你是格海丹族的武士”
那馬賊愣了下,隨即惡聲惡氣地應道“是啊怎麼樣”
白煦微微一笑,“我聽說你們族群不受晉國皇帝所容,被驅逐得四處逃散”
馬賊立時現出憤怒的表情,咬牙切齒道“不錯那個狗皇帝看中了我們格海丹族的草場,不但硬是將我們的草場佔為己有,還,還搶走了我的妹妹”
於靜瀟暗自咋舌。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加入馬賊作亂,還這麼痛恨奸、淫婦女的惡事。
白煦點了點頭,“這樣吧,我就與你過上幾招,誰先被擊落馬,就是誰輸。到時候,要殺要剮,都要聽對方的。”
於靜瀟立時不贊同地扯住他的衣服,搖了搖頭。
白煦卻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隨即把於靜瀟送到織錦的馬背上。
那馬賊聽到白煦的提議後,也很是意外,不過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提馬來到旁邊的空地上。馬賊不待白煦把馬停穩,便猝然動了攻擊。
不得不說,他的功夫很是不錯,一柄大刀使將起來,極有氣勢,大有橫豎千軍的氣魄。
只可惜,他並不是白煦的對手。
白煦故意讓了他三招之後,才抽出青罡劍,以巧打拙,不過五個回合,便將對方挑於馬下。
馬賊重重地摔下馬背後,雖然不服,但還是點頭認栽,把雙眼一閉,“你動手吧”
白煦卻還劍入鞘,“你是一名真正的草原武士,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馬賊驚訝地睜開眼,盯了白煦好半天,終於心服口服地點頭道“好多謝閣下的不殺之恩。我見閣下是位非凡人物,還請告知真正身份。”
白煦淡淡笑道“魏國白煦。”
馬賊聽到他的名字大吃一驚,“你,你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將軍王爺”
白煦輕笑一聲,不再接話,直接撥馬要走。
那馬賊卻緊走幾步,單膝點地道“久慕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讓人折服。拓拔真不才,欲拜入王爺麾下,孝犬馬之勞。”
白煦勒馬停住,欣然道“好我們大魏歡迎你這樣的勇士。”
拓拔真聽說白煦收下他了,很是高興,忽然似想到了什麼,再度開口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我的族人現在被狗皇帝驅趕得幾無容身之處,拓拔真懇請王爺能大開國門,收容他們。”
白煦輕笑,“他們會養馬嗎”
拓拔真聽出白煦這是同意了,當即歡喜道“我們格海丹族是全草原最好的牧民”
白煦將一塊腰牌丟給他,“集合你的族人,拿著令牌,到魏國西北的涼城來找本王吧”
拓拔真欣喜若狂地接住令牌,跪地謝恩,“多謝王爺”
白煦這才帶馬,繼續向前。
“我們走吧”
於靜瀟再度與他共乘一騎時,低聲揶揄道“王爺真會邀買人心,你分明就是想把格海丹族納入麾下,還不直言,非讓對方主動開口求你”
白煦但笑不語,一夾馬腹,驅策著馬兒極向北方馳去。
為了躲避晉國的追兵,他們繞了一個遠路,先北上,然後再往西南,借道天慈國回大魏。
一路有白煦相伴,與他一起攜手看草原上的雲捲雲舒,看長河上的日出日落。
雖然是在逃亡,但於靜瀟卻十分的開心,恨不得這樣的日子永遠持續下去。
時至四月,他們已成功離開晉國,進入了天慈。
可是不曾想,他們前腳剛剛踏進天慈的城關,下一刻就被一千名持戟武士團團圍住。
暗衛與親兵們立時將白煦和於靜瀟護在了正中。
白煦卻面不改色的輕笑一聲,揚聲說道“連禁軍都出動了,尉遲兄不留在皇宮,來到這等邊關之地,不怕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