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縣官們一片寂靜,只有小兒的哭啼之聲。
半晌。
趙士朗恢復了平靜的面色,抬頭道“賑災之前的慰問至今已有月餘,下官公務繁多,一時忘了見過那枚玉佩了。”
“金州是下官多年好友,下官對他不設防,卻也沒想到事情還有這般曲折,這倒是下官沒有想到的。”
“如果楊大人要將下官監禁調查,下官無話可說。”
縣官們神色複雜地看著趙士朗。
到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這趙士朗估計是犯了大罪,絕不僅僅是貪汙那麼簡單。
貪汙錢財,貪得再多也不會被砍頭,這是大炎的律法。
既如此,趙士朗沒必要如此說謊,且謊話連篇。
趙士朗在隱瞞什麼?
他們猜測得到,肯定是在隱瞞能揭趙士朗更大罪名的事實真相。
楊軒淡然道“監禁調查?浪費本官時間,而且也沒必要調查,該得到的訊息本官已經差不多都知道了。”
“既然你不肯認罪,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謊話反駁,那本官就奉陪到底。”
“楊大人這般說,倒是讓下官迷糊……”趙士朗面色平靜。
楊軒直接擺手打斷,盯著他道“你見過那枚玉佩,而玉佩是錢家主之物,最後落到金州之手,那麼……”
楊軒看向馮家主“馮家主,玉佩9oo金是金州說的,還是你說的。”
馮家主聞言,立馬抱拳回應“大人,金州上來就說9oo金,一點便宜都不肯給,這點我家中很多人都可作證。”
楊軒點點頭“那枚玉佩是否是二流功力者才可佩戴?”
“不錯。”馮家主正色道,“這枚玉佩中蘊含元氣,可提升些許實力,需二流功力者佩戴才有效,二流以下,佩戴無效。”
“一個普通人能鑑別此玉佩價值否?”
“不可能,普通人查探不到玉佩中蘊含的元氣,怎可知道其具體價值?”
“多謝馮家主如實相告。”
“大人客氣。”
楊軒扭頭看向趙士朗“金家8口,皆是普通人。本官問你,金州如何知道那玉佩的價值的?”
“他怎麼知道的,下官如何知曉?”趙士朗眼神很冤。
楊軒眉頭微挑“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
“楊大人!說話要有證據!如此胡言可不是我等官身之人所為!”趙士朗一臉正色。
楊軒笑了“如果不是你告訴他的,那錢家主是怎麼死的?”
“錢家主是怎麼死的,關下官何事?!”趙士朗雙眼一凝。
“聽到錢家主身死,你怎麼不覺奇怪?”
“每天都有人死,為何要感到奇怪?”
“那錢家主是怎麼死的?”
“不知!”
話落,在場一些縣官眉頭微皺。
楊軒嘴角勾起抹淡笑“你今日去靖南村慰問,村民沒告訴你?”
旋即,他轉了半個身子,面向一群縣官“你看看,各位大人都覺得奇怪。”
“錢家主死於天瘡,估計很多城裡的百姓都知道這麼一件事,你這個進行過下村慰問的官員卻不知?”
“你這個官是怎麼當的?”
趙士朗面色微變,旋即又平靜道“下官剛剛口快,錢家主確實是死於天瘡。”
楊軒說道“確定死於天瘡?”
“是。”趙士朗言簡意賅。
楊軒揮手“將仵作請上來!”
話落,趙士朗面色再次微變,立馬又恢復平靜。
縣官們讓開一條道路,不知請仵作來為何,不由紛紛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