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事宛林縣附近,每得知有人異變,雖然及時處理了,沒有危害到百姓,但我們心裡也不好受。”
何歡面色低沉道。
雖然明潭林不在宛林縣的管轄範圍內,但總歸有一兩裡交接的地方。
從某種程度來看,將明潭林歸為宛林縣也說得過去。
並且縣城因明潭林的異變,全力為百姓改造安全的生活環境,且佈下告示警示外來人士。
可偏偏總有人不信,自己去作死。
這一年來,每當聽到有人進樹林了,他都氣得不行,聽到無百姓傷亡,他又鬆了口氣。
作為一縣之捕頭,保護百姓安危同樣是他的職責,但出了檔事,他這一年就沒過好覺。
楊軒理解他的心情,畢竟為一地之官,造福一地之百姓嘛,只要心中有抱負的,總會有滿是善念般的追求。
不過,他對於明潭林無人防護一事,仍是出口說“我認為,你們應該還是要派幾名捕快在明潭林外的道路上來回巡視,雖然累了點,但來往百姓也能心安。”
聞言,何歡搖頭說道“大炎有所不知,新開闢的道路一帶屬於丘陵一帶,丘陵多野獸,也有微小毒障和一些毒蟲。”
“自從開工以來,一半城衛和一半捕快便組成幾組護衛隊,在新的道路兩邊丘陵滅殺猛獸,或用天工院所研究的東西驅散毒障和消除毒蟲。”
“這已經是縣城已經能拿出手的最大防衛力量了。”
“原來如此。”楊軒恍然,明白了過來。
有山的地方,機率性的會有猛獸,比如老虎之流最多。
因為這是古代,猛獸何其多也。
若是不驅除這些猛獸,那即便新的道路被開闢出來,可百姓們依舊要冒著被猛獸襲殺的風險。
或許,這些猛獸的危害比明潭林的毒氣的危害性更大。
怪不得明潭林的道路上無人防護,原來多數人手都在新的道路兩旁的丘陵上幹著類似的活。
何歡又道“大人說得在理,來往明潭林道路的百姓居多,每次經過都擔驚受怕,或許派兩三名捕快縱馬來回巡視,百姓們求個心安,或許心裡也會踏實許多。”
楊軒哂然一笑道“你能理解就好。”
何歡微微一笑道“是大人心繫百姓。下官明日便去安排。”
楊軒笑著點點頭,旋即把手朝任正一伸,任正立馬會意,從一旁包袱中掏出一塊布包。
何歡見之一愣,只因這布匹材質和其上紋路很明顯是衣服布料。
用衣服布料包裹東西?
巡捕使的生活那麼拮据麼?
很快,何歡就現自己想多了,暗自自嘲一笑,旋即打量布料上明顯有毒氣沾染的令牌。
他知道,這令牌定然是從明潭林裡找到的。
因為,對此毒氣,他再熟悉不過。
但這毒氣附著在令牌上,並沒因布料開啟而瀰漫空中,又兼客房內一群高手坐鎮,他便很是放心。
“開陽派內門弟子-清?”何歡沉吟般念道,皺眉疑惑,“開陽派?這是什麼門派?”
“你不知道?”楊軒皺眉。
何歡搖了搖頭道“下官確實不知,更沒聽說過,宛林縣附近一帶的江湖門派,巡捕司都記錄在案,下官作為捕頭更是清楚每一個門派的名字和實力。”
“但這開陽派……恕下官見識少,真沒聽說過。”
“這枚令牌是我們在明潭林搜尋到的。”楊軒說道。
“下官知道。”何歡點頭。
楊軒伸出手指點了點桌面,眉頭微皺道“這就奇怪了,作為武林人士,就算是無視警告而深入明潭林,可一旦現有毒氣,全身而退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此人死了。”
“而且此人還是門派的內門弟子,從正常思維來看,除非此人想自殺,不然他不可能被毒死。”
楊軒看向趙卓和任正道“昨夜我們已經試探過,空中瀰漫的毒氣並不毒,即便越深入越毒,但也不會是一擊致命的那種毒。”
聞言,趙卓和任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