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他們是故意不說話,不想讓她聽到他們的秘密。
當初她能報警端了他們老巢,就是因為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秦絮!”
熟悉地聲音響起,秦絮心中一緊,有些害怕,忽然不想顧愷過來了。
他們有真槍不知道有多少,顧愷手裡的槍是道具是假的,對上他們根本沒有勝算。
秦絮心煩意亂,暗自著急,不敢睜開眼睛。
她能感受到幾道陰冷憎恨地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觀察她。
一旦他們知道自己是裝暈的,為了避免出現變數,肯定會多給自己來幾針三唑侖。
她能抵抗得了被三唑侖液體浸泡過的布,但不代表她能承受住幾針三唑侖。
衛河目光落在秦絮身上,神色一冷,心中憎惡無比,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似的。
衛河怒容滿面,吐出一口濁氣,安排道“曹禺你把秦絮送車上去。先開車走,我和宋元留下善後,一會兒就過來追你。”
曹禺神色凝重地應下,不放心地提醒“老大注意安全。”
衛河冷冷地掃了一眼秦絮,“嗯。”
顧愷找不到秦絮心急如焚,四處搜尋秦絮的影子,視線落在角落處,神色一凝。
見秦絮被人扛在肩上,顧愷臉色陡然一變,眸中閃過一道凌厲地暗芒,怒吼道“放開她!”
他手中沒什麼防身的武器,刀具這些東西現在不能隨身攜帶,容易被人當恐怖分子看待。
秦絮把計劃告訴他後,他就開始想辦法,怎麼才能護住她了。
即使他安排了人在場地外圍盯著可疑人物,他也還是放不下心。
他心想著自己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就能避免敵人在她落單時對付她了,可沒想到他去撿個空投的功夫,還是讓別人鑽了空子。
管制刀具這些有危險性的武器,他都沒法帶進來。
正犯愁時,他想起了秦老爺子生日時,那女傭是怎麼藏毒混入秦家的。
這給了他一些靈感,他學著她的做法,在來節目場之前,就在手腕處綁了裝著辣椒粉的瓶子,準備用這東西來對付人。
只要利用好了,這也是一個殺傷力很大的武器。
衛河聽到聲音轉身看去,見男人不怕死地跑過來,神色一冷,嗤了一聲,動作麻利地上膛裝子彈,瞄準顧愷的腦門。
衛河正準備扣下扳機時,猛地被撞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撲去。
“啊~”
撕心裂肺地怒吼聲響徹雲霄,子彈劃破空氣地尖銳響聲,驚起大片林中鳥,林中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只聽見沉悶地‘噗嗤’聲,子彈打入了地裡,留下一個洞眼。
衛河手中的槍,也因為他自己受到大力撞擊,手上一鬆失控地飛了出去,自己則被撲來的宋元壓在了地上。
衛河悶哼一聲,似乎聽到了‘咔嚓’地骨折聲音,感覺自己的老腰廢了。
秦絮在千鈞一時刻,睜開眼,使出吃奶的力氣,伸腿去蹬背後的人,還不忘用自己的噴霧,去噴扛著她那男人的眼睛。
殺豬般地嚎叫是曹禺出來的,此時他臉色通紅,青筋滿布,痛苦地喊道“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秦絮痛經身上早就沒了力氣,做完這些,身上再無絲毫力氣,被狂的曹禺甩在地上。
秦絮驟然摔在地上,疼得她悶哼一聲。
肚子上抵著一塊石頭,秦絮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疼死了,倒吸一口冷氣,臉色愈蒼白。
衛河動彈不得,他可以確定自己骨折了,低咒一聲“艹,曹禺,宋元,趕緊把這表子抓住,媽的,她果然是裝的。”
宋元被秦絮踹了一腳,身下有老大墊底,只是背上有點疼,並沒有受傷,聞言應下“是。”
衛河見他還趴在自己身上,痛得面目扭曲,神色猙獰,罵道“趕緊起來,你他媽想壓死老子?你178斤不是78斤!”
衛河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汗水,要不是為了維持住自己作為老大尊嚴,他這會兒都叫出聲了。
這比砍他一刀還疼,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
衛河罵罵咧咧,恨不得把他一腳踹飛,只可惜自己沒法動,動一下全身疼。
見他傻愣愣地像個呆瓜,衛河氣得腦門冒青煙。
秦絮小腹疼痛,像是被車碾碎過,身上其他部位,也隱隱著痛意。
之前被那狗男人踹了一下背,摔地上時又被石頭給咯著了,秦絮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秦絮有些絕望,這姨媽來的真不是適合。
要是她這會兒好好的,絕對把這些人打得屁滾尿流,不至於淪落到這麼悽慘的地步。
曹禺痛苦地捂住眼睛,淚流滿面,劇烈地痛意讓他生不如死,憎惡地怒道“啊啊啊,我要殺了你,賤人,秦絮你這個賤人!”
曹禺視線模糊,什麼也看不到了,連眼睛都睜不開,睜開後的痛意是成倍增加的。
即使睜開,也是徒勞,他看不見了。
曹禺對著空氣拳打腳踢,想打死這個害他失明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