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鶴勾唇看著他，面色無波並沒有生氣，反正他也不是鳥，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與他無關。
幼稚！
見他沒有反應，巴力心中鬱猝，覺得自己像是在唱獨角戲。
他怎麼這麼討厭啊！
巴力見不得他這氣定神閒地模樣，腦中靈感一閃，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地弧度，“告訴你一個重磅訊息，絮絮在爺爺面前，公開她和顧愷的關係了。”
他一個人難過傷心這怎麼行？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苦吧，都是失敗的追求者，待遇自然得保持一致才行。
巴力笑著說完，眯眼打量他，想看他大驚失色的模樣，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聽著他的話，南懷鶴心中一震，久久不能平靜，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唇角揚起地弧度緩緩放下。
南懷鶴知道巴力跟他說這些，是想看他的笑話戲弄他，他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很快就收斂了情緒，抿唇“那挺好。”
巴力眉頭一擰，仔細地觀察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情緒。
裝，我就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巴力嘆氣，也不管他是不是假鎮定，像是找到了感同身受的夥伴，開始掏心掏肺地和他說心裡話“你真不在意啊？我沒法不在意。我喜歡她好多年了，一直想著有一天，她會被我感動，注意到我，現我的好。”
“想著有一天，她成為我的新娘，我們生很多漂亮的混血寶寶，她喜歡住京市，我就陪她住在這裡……”
南懷鶴聞言停住腳步，抬眸看向他，眸色晦暗不明。
巴力沒有得到回覆，依舊不減說話的熱情，繼續巴拉巴拉地把這些年自己是怎麼追秦絮的，秦絮是怎麼拒絕他的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唉，她太難追，太無情了，刪了我3o次，現在她都不肯透過我的好友申請了。”
“……”
巴力說的那些，是他不曾參與過的，聽聽也無妨。
南懷鶴垂眸，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水果袋，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只被刪了一次，被拉黑幾次。
比起巴力，他已經算不錯了。
巴力‘傷心著’偷偷打量著他，“她說如果我對她有男女之情，她就不會理我，什麼時候我不喜歡她了，她就願意和我當朋友了。”
南懷鶴點點頭，眸色一暗，秦絮也這麼跟他說過。
巴力看著他的下意識動作，心中暗笑，繼續說道“我會被她刪這麼多次，就是因為我騙她說我不喜歡她了，被她現我對她還有感情後，她就毫不留情地刪掉了我。”
南懷鶴眸光微閃，抿唇不語“……”
聽他這麼慘，他本來是該笑話他的，可他之前就是這樣做的，被現後也消失在秦絮的列表了。
巴力眯了眯眼，嘆氣“算了，看來你是真放下了，放下了也挺好的，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南懷鶴咬緊牙關，捏著鑰匙，狠狠地在牆上颳了一下，還是沒有吭聲。
巴力聽見這刺耳地聲音，差點按捺不住過去檢視怎麼回事，深呼吸忍住，嘆氣“我走了，你自己進去吧，絮絮說出來時，爺爺並沒有說什麼，也沒反對。”
“也是，顧愷為了保護絮絮，把自己折騰進Icu了，他做到這份上，爺爺要是還對他有意見，就說不過去了。”
“絮絮剛醒不久，你進去別跟她說顧愷的情況，她會自責傷心的，她如果問你，你就說不知道。”
南懷鶴“……”
巴力唉聲嘆氣“唉，反正我們是沒得機會了。不管你是真不在意，還是裝不在意，作為過來人，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下吧。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考驗，絮絮只會更喜歡顧愷。”
南懷鶴握著塑膠袋的手，又緊了幾分，低著頭，沒人能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一群醫生浩浩蕩蕩地走過來，看到堵在過道里的兩人，微微皺眉，“麻煩讓一讓。”
南懷鶴愣了一下，讓他們過去，想了想，抬步跟上去，回頭對他說道“謝謝提醒。”
即使巴力跟他說這些不懷好意，不過這也算間接幫了他的忙，免得他說漏了嘴。
巴力這麼說，應該是秦老爺子作主瞞下的。
巴力友好的笑了笑，眯著眼，看他的背影，還朝他揮了揮手。
南懷鶴被他這驚悚地微笑，弄得心裡毛毛地。
巴力露出這種具有友好，親近意味的笑容……在他看來，比喪屍圍城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