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力心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弧度，他輸就輸在這。
論個人條件他不比顧愷差，甚至還要比顧愷好些，然絮絮不喜歡他，他的優勢沒有任何用處。
屋內安靜下來，氣氛尷尬壓抑，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秦賀看著巴力消沉的模樣，心情也舒坦不到哪裡去，嘴唇微動，勸說的話到了嘴巴又咽了下去。
不是當事人，真的很難感同身受，他也有過愛而不得的人，很能明白這種感受。
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能放下，其他人的勸解，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當年會選擇放手，是因為對方結婚了，不想給她帶去困擾，不想讓她因為他的追求而為難。
倘若絮絮結婚了，他是不是就能死心了？
秦賀琢磨著該跟顧愷商量一下婚事，先準備起來，不然，巴力見秦絮未婚，可能會一直等一個渺茫的機會。
既耽誤巴力人生大事，對不起他的家人，又影響絮絮和顧愷的感情，會給他們帶去困擾，這事得趁早解決才是。
巴力想了許多，祈求地看著秦賀，“爺爺，您能告訴我考核內容嗎？”
巴力很不甘心，明明是他先認識秦絮的，是他先跟爺爺關係好的，事情怎麼就展成這樣了呢？
秦賀微怔，看著他祈求的目光，心中一軟，“也算不上多難的考核，我和他下棋，測試了一下他，覺得他這個人還行靠得住。”
“我也會下棋。”巴力抿唇，直言道，“爺爺，您要不要考一下我？”
“……”
秦賀心力交猝，緘默不語，無奈地看著他。
考了也沒用啊……浪費時間。
他跟顧愷的情況不一樣，顧愷有絮絮喜歡，在他這考核只是為了得到他的認可。
就算巴力得到了他的認可……絮絮不喜歡他有什麼用？
更何況，現在他覺得顧愷還不錯，挺好的，壓根就沒有想讓絮絮換物件的想法。
他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在家含飴弄孫最好了，上竄下跳做那麼多人嫌狗憎的事幹嘛？除了讓絮絮厭棄，還能有什麼好處？
等絮絮煩了他，他哭都沒地哭去。
巴力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又毫無意義，可不說他心裡不得勁兒，見爺爺沉默，他心裡就清楚他的回答了。
“爺爺……我願意當上門女婿，他願意麼？”巴力直接說出老爺子最在意的一點，直勾勾地看著他，追問道。
“願意。”秦賀點頭，顧愷是答應了，不過他沒同意，他當初說出這個，只是為了讓顧愷知難而退，沒想到他並不在意。
顧愷順著竿子往上爬應承下來時，差點沒把秦賀氣死，那會兒他對顧愷沒有一點好感，還真不稀罕他入贅秦家。
“……”
巴力神色一黯，欲言又止，嘴裡苦。
秦賀語重心長道“他們倆快結婚了，你早點放下吧，不然到頭來苦的還是你自己，還會讓擔心你的人難過。”
“……”
巴力垂眸，無動於衷，他就是忘不掉才回來的，說忘記，哪裡有這麼容易？
秦賀見他不為所動，微嘆一聲，說出自己的故事，“其實我年輕時，也喜歡過一個女孩子……我們並沒有在一起，她不喜歡我，她喜歡的人是我朋友，他們結婚時，我放棄了。”
巴力聞言心中微動，詫異地看著他，呼吸一緊，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您是怎麼忘記她的？”
秦賀唇角微揚，想起那個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的人，目光悠遠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美好的過去，“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再濃烈的感情，經過歲月的洗滌也會變得平淡如水。你要記住，結婚後的追求不是愛情，是道德敗壞。”
如果和心上人轟轟烈烈在一起過，即便日後的生活平淡如水，那也是美好而寶貴的回憶。
當然……這得巴力自己感悟，他肯定是不會說的，萬一他纏上他家絮絮不放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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