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別緻的包間內,紅色薄紗隨風飄揚,營造出朦朧之感。
從包間門口外路過,隱約還能聞到從裡面傳出的淡淡幽香,不時還能看到裡面的客人。
此時薄紗被風撩起,屋內一覽無遺。
“鶴鶴,你在想什麼呢?”顏笑推了他一下,看著他那溢位來的酒杯,伸手去拿了他的酒瓶。
顏笑眸光微閃,垂眸蹙眉,從他來這開始就在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懷鶴眸色微暗,視線回到杯上,楞了會兒,很快恢復如常,“沒事。”
小七嘆氣,抽紙給他擦桌上溢位的酒,“你沒事,每天魂不守舍地做什麼?喜歡就去追,何苦折磨自己?”
小明見南懷鶴臉色不太好看,在桌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給了他一個‘少說一句’的眼神。
小七握住他的手沒放,給了小明一個放寬心地眼神看向南懷鶴,“本來就是,鶴哥你看你這段時間,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是個男人就不要那麼慫,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撬不動這牆角?”
“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只有不願動的人。”
南懷鶴神色晦暗,聞言心中一動,可一想到,秦絮會用厭惡地眼神看他,心臟就像是被人抓在了手心,使勁地擰著,心如刀絞。
南懷鶴喝了不少酒,臉色漲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滾,淨出些餿主意。”
南懷鶴很頭疼,可是讓他放手,他捨不得。
他確實慫,慫得失去時機,失去她,慫得不敢去爭取她,也不願去搶她。
顏笑垂下眸,長睫掩蓋住了眼底翻滾地情緒,伸手直接去拿南懷鶴的酒杯,一口灌下。
顏笑抬眸看向南懷鶴,眼底滿是贊同,“去追吧,我們都支援你。”
南懷鶴剛想說,那是他用過的杯子,裡面還有他之前喝剩的酒。
聽著她的話,南懷鶴微震,看著她沒有說話,心亂如麻。
顏笑先移開視線,用筷子夾了些菜吃。
王友樂吃著菜,正高興地低頭跟夏梓妍聊天,察覺到屋內這怪異的氣氛,放下手機看著眾人,“吃飯,都愣著做什麼?”
王友樂不知道南懷鶴糾結這麼久幹什麼,太慫了,慫恿他“想追就追唄,是男人就上,女生很好追的,多花點心思就追到了。”
所有人都瞪了王友樂一眼,異口同聲地懟道“你閉嘴,嘴強王者,你這麼厲害,咋還沒跟夏梓妍在一起?”
顏笑就更不客氣了,她是這裡唯一一個女生,不能容忍他這麼看不起女生。
顏笑冷著臉,怒視他“你可拉幾把倒吧,你什麼時候脫單了,再說這句話,單身狗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小七“就是。”
小明“顏姐說得對。”
王友樂“……”為什麼要人身攻擊他?
南懷鶴沒再用杯子,直接拿著酒瓶喝,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腦裡天人交戰,心情複雜。
王友樂覺得自己很委屈,大家都是勸鶴哥放心大膽的追,怎麼就只有他被討伐了?
王友樂小聲地嘟囔道“夏梓妍跟她又不一樣。”
夏梓妍在他心中的地位至高無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他就覺得他們現在的距離剛剛好,夏梓妍要是一輩子不結婚,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邊一輩子。
他們除了不會親親抱抱,做情侶才做的事外,其實已經跟家人差不多了,他覺得挺好的。
人要知足,他能看著她,待在她身邊就好了。
南懷鶴眸色一凜,冷冽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王友樂“……”
他不說了,不說了行吧?
南懷鶴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憊,夏梓妍對王友樂來說不一樣,秦絮對他來說,也是不一樣的。
王友樂要是坐他身邊,肯定少不了一頓社會毒打。
“少喝點。”顏笑見他拿著酒瓶喝酒,眉頭微皺,無奈地勸他。
南懷鶴喝了一口,搖頭“沒事,沒那麼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