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理心中一緊,對上秦絮懷疑的眼神,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這裡確實不是他一個人住的,秦絮不喜歡黃月,提起她秦絮就會炸,他想和秦絮修復關係,就不能提她。
如果秦絮知道,他出國來給老爺子祝壽還帶著黃月,肯定會生氣的轉頭離去,不願多聽他說一句話。
秦明理想起她進門後的態度,以及看他的眼神,越想越覺得她來這,是抱有其他目的的。
聯想到她說老爺子中毒時,看他的眼神,秦明理再遲頓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難道她是在懷疑,給老爺子下毒的人是他?
秦明理回過味,只覺得她這猜想太荒謬了,她怎麼敢想?
秦絮毫無緣由的懷疑,讓秦明理心中既感到氣憤,又覺得心痛。
這若是在前幾個月,秦絮這麼懷疑他,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訓斥她。
可今時不同往日,知道秦絮對自己沒有任何孺慕,不會慣著自己,如果他再繼續擺著父親的架子訓斥她,她只會更加厭惡他,遠離他。
秦明理呼吸略顯急促,被她氣得面紅耳赤,壓住怒氣,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的眼睛“你是在懷疑我給老爺子下毒嗎?”
老爺子雖不喜歡他,除了父愛沒給他,但該給他的並沒有少給。
他即使曾經有過,想老爺子早死的念頭,可那也是他氣狠了,才有的失智想法。
這只是想想,真讓他給老爺子下毒,這怎麼可能?
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畜生,不會狠到因為對老爺子心生怨懟,便找人下毒害他。
殺父這大逆不道的事情,是會被天打雷劈的,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秦明理捂住心口,心痛地呼吸都困難了起來,眼裡隱隱閃著淚光。
被人誤會的滋味並不好受,秦賀想到自己曾經,也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懷疑秦絮做壞事,心中就更難受了。
愧疚與悔恨充斥心扉,秦明理咬唇,看著她,解釋“不管你信不信,我沒做過這種事。”
秦絮看著他的眼睛,心中不太好受,移開視線,微微握緊了拳頭。
事實上,她也不相信他會做出殺父的事來。
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做這種事,秦明理還是爺爺養大的,他如今的優越生活,都是爺爺給的,他如果有人性,就不會做出這種投毒殺父世俗不容的事。
可秦明理有犯罪動機,他對爺爺一樣有很大的怨恨……
斷絕關係在法律上,是不被認可的,爺爺如果去世了,他就是秦家的第一順序繼承人。
如果是謀財產,他的嫌疑很大。
之前顧愷跟她說過,在市看到了秦明理和黃月,這投毒的人不是秦明理就是黃月,絕對錯不了。
J查出來的地址是不會錯的,見秦明理不肯供出黃月來,秦絮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他一直不肯說住在這的另外一個人,是想幫黃月打掩護嗎?
看來……他們是真愛啊……
秦絮忽然就覺得可笑極了,臉色愈冷淡了些,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黃月在哪?”
秦明理瞳孔微縮,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黃月,剛才她也一直在問屋內是不是有人,難道老爺子中毒跟黃月有關係?
秦明理生出這個念頭,遍體生寒,下意識地覺得這不可能
黃月即使對老爺子心生不滿,她也不會這麼惡毒對老爺子下毒啊?
可是,秦絮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找到這來,還跟他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秦明理細想這幾天,黃月的動態,心中忽然就不太確定了。
這兩天,黃月出去的次數高了不少,她有作案時間。
秦明理臉色蒼白,什麼也沒說,朝房間裡走去,掃視四周,尋找屬於黃月的衣物。
沒看到黃月的東西,秦明理忽然感覺有一股冷風襲來,整個人都快被凍僵了。
即使再不肯相信這個事實,可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他也不得不信了八分。
秦絮看了下手錶,上前去,站在門口詢問,“你別不吭聲,黃月到底去哪裡?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來這是抓人的,給爺爺下毒的人,不是你就是她,你既然說不是你,那就是她跑不了了。”
“你如果想包庇她,包庇罪瞭解一下?”
秦明理看著屋內地景象,猶如被雷劈了似的,滿臉不可置信,心中波濤洶湧,複雜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