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南宮銘屏息凝神想著應對的辦法,而金之煥的眼睛猶如兩條毒蛇一般在吐著信子,一旦他們露出馬腳便會立即將他們拆吞入腹。
小陶子靈機一動走到南宮銘跟前,埋怨似的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你怎的忘性這麼大,師爺重病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你就算是不想離開師爺家中也用不著這麼說吧。仔細算來您在師爺家中已經待了小半月有餘了,怎的只是幾日呢。”
南宮銘反應過來,拉著小陶子的手嬌嗔道“就你最機靈,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也怪不得我會記混,前些日子不是去了別處嘛,剛回來沒幾天,這才將時間搞混了的。”
金之煥聽到這番說辭仍是有些懷疑,但卻沒再深究。
只是湊到南宮銘跟前,雙眼色眯眯的在他胸前盯了許久。
“難為師爺居然有這麼好的親戚,姑娘你可許了婚配?”
南宮銘一陣惡寒,卻還是強打起笑臉應和道“孃親說了,還未到年歲許婚配的事情還不著急。”
金之煥面上的笑意愈明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的意思如何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沈越看在眼中卻不好說什麼,只得生著悶氣。
好在金之煥沒有要在這裡停留的意思,只是例行詢問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等這些官兵走遠了,幾人才徹底放鬆下來。
南宮銘將胸前的兩個饅頭掏出來,一左一右各咬了一口恨恨道“當初在千金閣看到他時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一想到他剛才的眼神我就舉得噁心。”
沈越的臉色從方才起就很難看,此刻聽到他這麼說更是。
就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一般,南宮銘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染指。
方才金之煥的眼神讓他恨不得拋下一切過去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而小陶子則更是後怕,幸好他的聲音低,那些人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不然這事情可就嚴重了。
到時別說是他們了,就連俊兒的孃親也得受連累。
幾人經著這一番都不敢在院子裡坐著,安分的回了房間。
師爺的身體經過修養已經好了大半,見著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便問道“是生了何事,怎的你們幾人的神色如此難看。”
小陶子看了眼俊兒,俊兒又看向南宮銘。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肯主動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師爺著急了,咳嗽一聲質問道“到底是如何了,有話就直說,何必一直吞吞吐吐的。”
南宮銘咳嗽一聲,目光不自覺的飄忽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又有巡查的官兵進來了,我們說了提前商量好的說辭那幾人便離開了。”
師爺嗔怪,“不過是件小事,你們幾人躲躲閃閃的樣子我還以為是生了什麼大事。”
沈越心道,對於師爺你而言是小事,對我而言可是大事。
金之煥例行巡查完,心中一直想著方才見到的女人的容顏,他自詡不是多情之人,也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候。
但不知為何剛才那道倩影卻一直停留在他腦海中久久不能消散,金之煥突然想起一句很有詩意的話。
一見傾心,再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