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璉沒有搭理錢謙益,叫人直接把他抬走,瞿式呂已經嚇得早都跑了,接下來一批批的犯人家屬押上來砍頭。
“曹伴伴,李若璉那裡還沒有訊息嗎?”自從給李若璉傳話,已經過了了半個時辰,崇禎等的不耐煩了。
“皇爺,還沒有。”
過了一會,一名太監走到曹化淳身邊稟報,曹化淳聽後立即來到崇禎身邊,笑道,“皇爺,剛剛傳來訊息,李大人親自把周延儒砍了,其他犯官也已經伏法。”
“好,李若璉這次辦的好,”崇禎一拍桌子,興奮的大聲說道,“痛快,你現在就去宮外告訴那些人,命令他們立即滾回去做事。”
“還呆在宮外的人全部罷官免職,子孫後代不準參加科舉考試,朕倒要看看還能剩下幾人。”
“皇爺,他們一定會嚇死,老奴這就去辦,”曹化淳笑道,然後帶著幾名太監就往宮外走去。乾清宮外,烈日當空,室外的溫度很高,一些五六十歲的官員已經被曬的趴在地上,再過一會估計都得暈過去。
“溫閣老,皇上不見我們,刑場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總不能在這一直傻等吧。”
“那你有什麼辦法?你要去闖宮嗎?”溫體仁往後撇了眼,“我們還是在這裡等最穩妥,皇上總會出來見我們的。”
“刑場那邊不是有錢大人嗎,我們要相信他一定能攔住。”
“可是我們等了半個時辰了,有幾位大人曬的都快暈倒了,如果皇上一直不出來怎麼辦?”內閣輔臣何如寵擔心道,“錢大人一個能頂多久?出個意外,那輔他們都沒了。”
他們還不知道周延儒他們已經被砍了,不知道監斬官是錦衣衛指揮使李若璉。
“老夫不知,要不何大人出個主意,”溫體仁不急不忙的回道。
這時乾清宮大門緩緩開啟,曹化淳帶著兩名小太監來到群臣面前,大聲道。
“各位大人不必再跪了,剛剛菜市口傳來訊息,李大人已經把周延儒一干人等全部斬。”
群臣譁然,有幾位官員當場暈了過去。
頓了頓,曹化淳接著說,“皇上口諭,群臣立即回衙門辦事,不肯離去的全部罷官免職,子孫後代不得參加科舉考試!”
然後曹化淳拿出一支毛筆,一張白紙,看著群臣,“各位大人請自便,十息之後還跪在這裡的,我就把他的名字記錄下來。”
說罷,便開始數數,1…2…3…4……5……
“怎麼會這樣?輔大人和兵部尚書就這樣被殺了?”
“閹宦,我們要見皇上,這不合祖制,”一名言官指著曹化淳鼻子大罵,“廠衛兇猛如虎,怎麼能憑一面之詞就把輔定罪。”
“周閣老他們哪裡挨的住錦衣衛的夾棍,必是嚴刑逼供,眾大人才不得不承認。”
科道言官自詡清流,連皇帝他們都照罵,有時候甚至故意惹怒皇帝,被打了廷仗更能顯出自己的清名。
當然了,如果被打死了算自己命不好。
溫體仁一聽曹化淳的話立即站起身,直接扭頭就走,他了解崇禎,皇上這是來真格的了。
先把人殺了,百官自然就沒辦法了,最狠的是子孫後代不準參加科舉考試。
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也就是說不能當官,這不是直接斷了家族傳承嗎?
曹化淳被人罵毫不生氣,只是加快了語,“8…9…1o。”
“言官胡明,罷官奪職,子孫後代不知道參加科舉。”曹化淳冷冷的說道,然後看向其他官員,“御史李馮,工部主事李應鴻……”
其他官員見曹化淳來真的,心中暗罵,“死太監,”連滾帶爬的離開乾清宮,那狼狽的樣子,讓站在城牆上的崇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