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壩上的人們在慶祝缺口被堵住了,周遇吉等人也安全的回到了岸上,沒有人出現意外。
“皇上,皇上,周將軍真是當世猛將。”
面對崇禎的目光,張景祥硬著頭皮拍馬屁。
可是他的笑臉在崇禎看來卻是非常噁心,隨即大喝一聲,“來人,把他給朕拿下,脫去官服官帽,帶回去嚴加審問。”
身後的侍衛立即上前抓住張景祥,把他的官服全部脫掉。
“皇上,微臣犯了什麼罪?”張景祥驚慌的看著崇禎,“微臣一直兢兢業業為朝廷效力,您不要被小人挑撥離間啊。”
到現在張景祥還是以為別人在崇禎耳邊說了他壞話,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
“朝廷讓你當河南布政使是讓你來做事的,不是叫你來享福,”崇禎手指著張景祥,憤怒罵道,“你是怎麼辦事的,人家一個河工半個時辰就把缺口堵住了,你居然一個月都做不好,還和朕說要再等五天。”
“如果朕不來,這個缺口你是打算兩個月後堵住嗎?”
“你這個混賬東西,也不想想那些受災的幾十萬百姓怎麼活,你就讓水這麼一直流?”
“朕看你一點都不急,剛剛別人有辦法你也不聽,還在威脅人家,你真以為朕是那麼好糊弄的,現在先把你關起來,朕讓錦衣衛查查這些年你做的事,如果被朕查出違法亂紀的事,你就小心你的腦袋吧。”
“拖下去,看著就煩。”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張景祥連連叫冤,但是崇禎根本不聽,不管怎麼說,他這個布政使是當到頭了,根本不是一個精幹的人。
這時,周遇吉和孫應元帶著老河工走到崇禎面前,周遇吉開口道,“稟皇上,龍門已經徹底合攏,後面只要加固堤壩就可以了,老河工的辦法很好。”
“老人家,您叫什麼名字啊?”崇禎笑道,“這次還真的多虧您的辦法,您放心,三百石糧朕立即叫人送到您家裡。”
老河工聞言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滿臉的皺紋都湊到一起,“草民梁五四謝皇上賞賜,草民只是想的一個法子,還是皇上您同意使用才成功的,要不然也沒有用。”
“這黃河泥沙多了,時間久了難免會決口,現在這河都成了懸河,懸在下游老百姓頭上的一把劍,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決口。”
“唉!老百姓苦啊,辛辛苦苦一輩子掙的那三瓜兩棗,不知道哪天就被洪水沖走了。”
說著嘆了口氣搖搖頭。
“老人家,這黃河經常決口嗎?朕怎麼很少收到奏報?”
“是啊,這黃河經常決口,不過不是每次都像這麼厲害,”老河工嘆了口氣,“我活了幾十年就見過十多次,以往決口小了或者及時現,附近百姓都能立刻堵上,但是像這次這麼大的洪水還是比較少見。”
“皇上,如果朝廷有錢的話,就派人來修修河吧,一旦遇上黃河改道,那就不止是河南這裡生水災了,漕運也會受到影響的。”
“朕知道,”崇禎無奈的點點頭,黃河被譽為華夏“母親河”可是和長江比起來,古代黃河經常決口,甚至改道。
這次決口都還算好的,如果遇上黃河改道,那整個天下都得跟著倒黴,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黃河改道會形成大面積的黃泛區,大片良田變成鹽鹼地,總之修河絕對是歷朝歷代都必須進行的政治任務。
“您對於治理黃河有什麼好的建議啊?”崇禎追問道。
“草民大字不識幾個能有什麼好辦法,”老河工笑了笑,“不過神宗朝有一位治河大師,他提出束水衝沙和蓄清刷黃的辦法,他用這個辦法治河之後,黃河決口的次數少了很多,那些年黃河兩岸都住了很多人。”
“您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草民不知,我也是聽我爺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