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蕁兒，”周千蕁還在和蘇莞商量計劃的時候，周旭神色凝重地回了府：“你來一下。”
周千蕁見父親如此神色，不敢耽誤，趕緊隨他去了書房。
“爹，何事如此著急？”周千蕁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模樣了。
“府裡抓到一個細作，”周旭坐到桌邊，開始給皇上寫奏摺。
“細作？咱們青州地處西邊，連著西域，有細作實屬正常，爹為何如此憂慮？”周千蕁不明白，這幾年細作就沒斷過。
“這回不同，這個細作手裡有我們的佈防圖。”周旭神情嚴肅，他在想奏摺上的措辭。
“什麼？我們的佈防圖居然在他們手上，那豈不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這下週千蕁知道父親為何這麼擔心了。
“也不一定就是青州，我們的佈防，京都也是知道的。也不排除......”周旭雖未說完，但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周千蕁想了想，道：“我最近準備去趟西域，正好可以查辦此事。”
他將蘇莞現布料有貓膩的事情告訴了周旭，周旭也覺得此事不太尋常，本來他還準備親自去查探一番，既然他的蕁兒長大了，那就讓他去歷練歷練。
“扮做商隊的事情要做的謹慎些，”周旭提醒道：“查細作的事情就不要告訴蘇莞了。”
“嗯，”周千蕁原本也沒打算告訴她：“只是，去西域如何與他們那邊接上頭，這個細作可有交代。”
說到此，周旭才稍微鬆了口氣，也不算是全無所獲：“這些都弄清楚了，接頭點在樓蘭國一個叫昕伊館的茶館裡，他們之間並不見面，只將訊息放置於進門後右手邊第三個窗戶縫裡。”
“所以細作之間也並不認識？”周千蕁奇道。
“正是。”
“那府裡抓的細作豈不是就是和我們內部有瓜葛的細作？”
“是的，他就是在樓蘭的昕伊館拿到的佈防圖。”周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周千蕁。
“他們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周千蕁很想立刻就抓住這個通敵的賊人。
“要快，否則西域那邊拿不到佈防圖，肯定會有所懷疑。”周旭的奏摺也寫好了。
“好，那我準備準備明日便出。”周千蕁想了想又道：“只是這奏摺，現在就要交上去嗎？會不會打草驚蛇？”
周旭看了看手裡的奏摺：“我想一想，你先回去吧。”
對這個皇帝哥哥，他很瞭解，看似很相信自己，實則非常多疑，若他知道蕁兒要去西域，恐又覺得他是與西域勾結，想要他的皇位也未可知呢。周旭想到這，把奏摺放進了暗格裡。
“咚咚咚，”這邊蘇莞剛睡下，就被敲門聲驚醒。
“誰呀？”夏碧也是睡眼朦朧。
“是我。”門外傳來周千蕁男性特有的好聽的聲音。
蘇莞示意夏碧繼續睡，自己披了間斗篷就下床開了門，周千蕁見蘇莞雖眼神沒有往日的飛揚靈動，頭也軟軟地散了下來，在他眼裡卻別有一番慵懶的味道。
“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日便啟程。”周千蕁立在門口，沒有進來。
蘇莞揉了揉眼睛：“去哪？”
“樓蘭。”周千蕁很是好笑，這是睡懵了嘛，白日裡還嚷嚷著要去西域，現在倒是忘得乾乾淨淨。
“什麼？樓蘭？”蘇莞幾乎是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盯著周千蕁。
周千蕁以為她不想去：“那要不你就不去了？”
“不不不，去去去，”蘇莞話都說不清楚了，天哪，樓蘭，那在現代可是個神秘之地啊，如果能去見見真正的樓蘭，那可真是太讓人嚮往了。
“我去收拾東西了，明早見。”蘇莞啪地關上了門，險些砸到周千蕁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