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墓室奇遇

狗爺一邊大叫一邊心中暗罵自己太大意了!怎麼一回到家自己的警惕心就放鬆得這麼厲害?這前幾剛剛在自己面前死了一個人,怎麼就引不起自己的注意呢!

狗爺一個閃身已經離開棺材,把剛才的撬槓拿在手中。雙眼死盯著墓室的入口,連連抽動鼻子卻聞不到絲毫活人氣息。 連自己平常最為信賴的鼻子都失去了作用,狗爺的心裡頓時就有點慌。面上卻強裝鎮定兀自開口道

來者何人?裝神弄鬼!狗爺眼裡可容不下沙子,現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曠的墓室裡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大笑。那笑聲乾啞無比,就彷彿嗓子眼裡沒有絲毫水分一樣。

狗爺被這笑聲弄得後背上都起了一身的寒慄子,手中的撬槓不由得握緊了幾分。目光向四周一掃,卻見那墓室入口之處突然翻身跳下來一個貌似五六歲孩童般的人兒。 狗爺拿手電一照,卻現這哪裡是什麼人啊?分明就是個草人兒!

全身就是用枯黃的麥秸稈紮起來的,既無手指也無腳趾,只有一個簡單的四肢。 腦袋也就是紮了一個圓圓的鼓包沒有任何五官,身上只是用破布纏裹了一下權當做衣服。只是在臉上和全身關節之處,各自貼著一張的紙符。 那紙符看著就是用普通的黃紙和硃砂畫的,而且筆畫極其簡單潦草,簡直就是那種在農村市集上五塊錢能買好一沓兒的破爛貨。

可就這麼一個身上裹著破破爛爛的麻布,貼了幾張破破爛爛紙符的草人兒,這會兒就神奇在狗爺面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還沒走幾步,一條腿上扎草的繩子卻突然鬆開了。嘭的一下散落成無數的枯草,膝蓋上的紙符也晃晃悠悠的飄到了一邊。 那草人兒身形晃了一晃,看著差點兒就要摔倒在地上。可他卻用僅剩的一條腿穩穩當當的保持住平衡,雙手作揖先朝著棺材的方向拜了三拜。 突然間一條獨腿一嘣就躍上了棺材頂兒,站在棺板之上雙手後背。居高臨下的打量了狗爺幾眼,突然單手一指口吐人言

你就是魚符傳人? 你且放心,我本為方外修行之人。因啞道人要回山修行,特受陳教授之託前來鎮守此地。

你這幾日大興土木,陳教授已猜到你所為何事。 故而託吾帶來一句話,是以前我們都被大夏龍雀刀這個刀字所誤導。據他最近查閱資料現,此刀非刀!有刀氣而無刀形。所以特地提醒你一下,需仔細檢查你太爺爺的臂骨。

大半夜漆黑的墓室之中,突然有一個枯草扎就的草人兒,站在棺材之上老氣橫秋的對你話,這氣氛既是詭異又有幾分搞笑。 但是狗爺現在神經大條,心裡不僅不害怕反而覺得十分好玩。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隔空操控,此時反而對這個術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隨即走上前去,仔細觀察那個草人兒。一時間玩心大起,拽住草人兒斷腿處的一根枯草一使勁兒就給拔了下來。雙手揉搓了一下,嘿!還真就是棵枯草。

這一拔,那草人突然跳將起來,一伸手在狗爺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兒不得無禮!面前的草人就是道爺的法身,見草人就如道爺親臨。修行界中道爺雖然輩分不大,可也比你娃娃不知大了多少歲,休得胡來!

狗爺見著草人有些氣急敗壞,眼骨碌一轉就開口道

前輩莫氣,我就是對您這法術有些好奇。我這也有日子沒見過陳教授了,您也給他帶句話。他手上那把破傘該換了,用了幾十年了也不嫌寒顫。

那草人兒聞言呵呵一笑

你這娃兒倒也謹慎!其一,陳教授持杖不撐傘,杖中所藏乃是人符神器判官筆。其二,你才剛剛見過陳教授,我的可對否? 哈哈哈,謹慎行事自是應該。日後更當如此,我等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你當好自為之!你且自行尋找,我在周圍替你驅離閒雜人等。

那草人兒完突然一躍飛向空中,四肢軀幹之中冒出股股青煙。頃刻間就化作了一個火球,等落到地上的時候就只剩了一些灰塵。 狗爺這會兒算是安心不少,陳教授總是他有所佈置。但狗爺並不清楚這些佈置到底在哪兒?這幾所見,前有啞巴爺爺,後有這扎草人的道人。 看著都是一些身懷奇技的修行之人,有他們在自己家裡附近鎮守,自己在外闖蕩確實要放心一些。不過人家為自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這下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呢?

不過此地可不是哀嘆命運的好地方,狗爺趕忙收了心神又趴在棺材之上。心翼翼的端起了自己太爺爺的臂骨,仔細的檢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先是左臂並無異常,只是骨頭之上有斷裂癒合的痕跡。想著當年太爺爺也算是久經沙場,斷個胳膊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兒。

而把右手拿起來一看,狗爺就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了一聲。原來自己太爺爺的右手臂臂骨,顯得十分粗大。剛才沒有注意,此刻卻現那個臂骨之上纏繞著什麼東西? 狗爺拿起手電仔細觀看,現太爺爺的臂骨從手肘到手腕之間這節臂之上,歪歪扭扭的纏繞著一截類似枯藤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跟人的屍骨是一個顏色,灰暗無光而且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無數的坑,就好像是從剛剛爐膛裡拿出來的燒了一半兒的枯柴一樣。

狗爺怎麼看也不能把它和大夏龍雀刀聯想到一起,不過陳教授既然派專人來提醒那肯定是大差不差,這東西是大夏龍雀刀的可能性非常高。 狗爺心中暗想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先取下來再。雙手心翼翼的捧起太爺爺的右手,用手指伸到骨縫裡頭,就想把那個東西摳下來。

可誰知這東西,卻好像長到了上面一般。跟那臂骨貼合得十分緊密,怎麼摳也摳不下來。這總不能把自己太爺爺的整個臂骨都扯下來。 自己真要是這麼幹了,那可真是對祖先的大不敬。中國人就講究一個全屍全骨,屍骨不全是死後都不能安寧。 狗爺心裡一急,就雙手齊上想使蠻力把那截木頭一樣的東西給他掰下來。可是卻不知道觸動了什麼,那太爺爺臂骨上的手掌,突然五指一彎一把就把狗爺的胳膊給抓住了。

狗爺一驚連忙後退了一步,手臂一扯就想鬆開。可是誰知這太爺爺的手指抓得其緊無比,狗爺向後一退直接就把自己的太爺爺拽的整個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

狗爺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趕緊張口開始求饒

太爺爺啊太爺爺,您看清楚我可不是什麼盜墓的賊,我是您親親的曾孫子姬不煩吶!要不是命不保,哪裡敢來打擾您的安眠。 這個家裡咱倆其實才是一類人,您要是活著我才是您真正的傳人呢。您就鬆手,把那疑似大廈龍雀刀的東西給我唄!

墓室的空氣中依然是死寂一樣的沉靜,狗爺倒是很期待這太爺爺能夠張口給自己兩句話。可是這墓室之中除了太爺爺的骨頭被拽的咔咔作響,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就這麼僵持了十幾分鍾,狗爺是沒有絲毫辦法。他可不敢用力把太爺爺的屍骨扯壞了,可是這太爺爺的手骨就是抓著自己的手腕兒不鬆手這可怎麼辦? 這麼僵持下去時間久了肯定要被人現!

狗爺此刻心急如焚腦中念頭急轉,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是不是自己非得向著太爺爺證明一下自己是正宗的血脈傳人呢? 一念至此狗爺不再猶豫,放下手電將那隻空閒著的手塞到嘴裡。一使勁就咬破了一條口子,將傷口流出的鮮血滴滴嗒嗒的就滴在了太爺爺的臂骨之上。 鮮紅的血液滴在灰白的屍骨之上分外顯眼,而狗爺卻驚奇的大呼了一聲

哈哈,果然有用!

原來滴在臂骨上的血,並無特異之處。而滴在枯木一樣的東西上的鮮血,卻全都被它吸了進去。就如同海綿吸水一樣,滴多少吸多少絲毫不留痕跡。 滴滴嗒嗒幾十滴血滴了上去,那枯木好像變得有光澤了一些。狗爺的手腕不經意間輕輕一抖,原本緊抓著狗爺手臂不放的手掌突然一鬆。 太爺爺的整個屍骨又原地平躺在棺材之中,而那截枯木也從臂骨之上脫落下來。

狗爺趕忙撿起來,也來不及細看,跪在地上就又是一陣叩拜。 給自己的太爺爺告罪一番,封好棺材將一切恢復原樣之後,急急忙忙就走了出去。爬出墓室一看,遠處已經有稀稀綽綽的人影朝這邊走過來,看來這戲已經散了。

狗爺長出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 哎呀這時間剛剛好,再晚個一兩分鐘都要被別人現。這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狗腿恐怕都要被打斷,逐出家門估計都是輕的。 狗爺此刻正了正神色,走上前去跟來工地上加班趕工的工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路過戲臺的時候,戲已經散場了只有幾個演員還在臺上收拾東西。 狗爺心中有事兒,哪裡還顧得上週圍的人在幹什麼。從戲臺前面快穿過,正要拐到自己家門的口那條路上,卻突然聽見臺上有人開口唱了起來。

狗爺回頭一瞧,這戲臺上的樂班都已經將傢伙事收了起來。只有一個戲中6壓道人打扮的戲子,笑呵呵的盯著自己。臺步一邁、雙手一擺先是做了一個揖,然後突然就開口唸了一段兒白 此去道路艱險,汝自多加心。山中之事莫掛念,吾等真人在此,豈容宵橫行!

唸完了自顧自開始清唱起封神榜中的一段

煙霞深處訪玄真,坐向沙頭洗幻塵;

七情六慾消磨盡,且把功名付水流。

任逍遙自在閒身,尋野叟同垂釣,覓詩人共賦吟,樂陶陶別是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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