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晚了。
連在書房的南斯年也下樓把容詩帶去房間休息了。
容詩一走,一樓便只剩下江修白和南潯。
南潯突然有點不自在。
江修白的目光彷彿空氣一樣猝不及防地將她包圍,讓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南潯忍不住看了江修白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讓她看到江修白眼底那彷彿瀰漫著稀碎星光的神色。
她倏的頓住。
緊接著彷彿觸電一般驀地站起來,抬起腳就想往樓梯那邊走。
可是南潯的度再快也快不過江修白。
很快江修白便攥住了南潯的手腕。
他看著南潯,目光沉沉。
南潯使勁掙脫了幾下,可是江修白的手卻像是鐵做的一樣。
南潯瞪著江修白“鬆手!”
“不送。”
江修白嗓音低低的,“要是鬆開了,我怕以後都抓不住潯兒了。”
南潯被氣笑,她漆黑又水潤瞳仁一片瑩亮,卻又像是帶著幾分譏誚和冷意。
“你都是這麼霸道的嗎?”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她體內注入了定位器。
而他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她知道的,也沒有一件事情是和她商量過的。
不管是之前江家,還是後面的白家。
這些事情都是她從其他人的途徑得到訊息,知道江修白是有多麼多麼的殘酷多麼多麼的冷血。
要不是她事先就知道大致劇情,她都不知道江修白一天到晚的在忙些什麼。
很多事情,江修白從來不會顧忌她的想法。
他會不顧她的拒絕把她帶走,鎖在床上,不讓她離開屋子。
他會在沒有和她商量過的情況下,擅自和她的爸媽說,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