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牛的身份

張嶽二人同在玄天教共事多年,歷經多次生死考驗,早就十分默契了,可以說是心意相通,再加上日久生情,兩人早就情根暗種只是還沒有互吐心聲罷了。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嶽靈在喝完一壺茶的時候終於等到了扮成一箇中年莊稼漢的張天白,他的手中抱著一個嬰兒。

茶樓人多嘴雜,二人不做逗留,匆匆付了茶錢摘下手帕就離開了。左轉右轉的進了小鎮最邊上的一家小客棧。

掌櫃的好像早就知道二人會來,也不多問把他們帶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就退出去了,還隨手幫忙關上了房門。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少主怎麼在你手裡,夫人和小姐呢?”高鳳娘臨盆之時只有嶽靈在身邊,因此她一眼就認出了張天白懷中的孩子。

“一言難盡,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吧。”

原來,就在張天白昨日擺脫絡腮鬍等人之後,按照原來的約定趕往紅袖山莊,一路上也沒發現嶽靈的蛛絲馬跡,心裡多少有些擔心。

於是加快腳步在今日清晨就已經到了紅袖山莊,紅袖山莊是紅衣幫的總部,向來不接待男客,當時又是清晨張天白也不好貿然上前。

正在他心急如焚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身後來了一個黑紗遮面的人抱著一個孩子。來人身材修長黑袍裹身又帶著斗篷,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你是張天白?”黑衣人聲音嘶啞,好似不想讓人聽出他原來的聲音。

“正是在下,閣下有何指教?”

“這個孩子是武震南的兒子。”黑衣人說著便把懷中的嬰兒遞了過來。

“教主的孩子?夫人呢?”張天白十分吃驚,不由自主的接過孩子顫聲問道。

“武夫人十分安全,機緣成熟之時你們相見。這個玉佩就是信物,孩子我已給他為了固本培元的藥湯,你好生照料。”黑衣人此時並沒有告訴張天白高鳳娘產下的是一對龍鳳胎。

張天白這才發現孩子的襁褓中塞著一塊晶瑩剔透的龍形玉佩,當即認出這是武震南大婚之時一位朋友送的龍鳳呈祥,本是一對兒,想來另一枚鳳形玉佩留在武夫人那兒了。

他本想追問夫人的下落,可黑衣人似乎是不願多說,交代完他帶著孩子去富源茶樓就轉身離開了,身法飄逸轉眼間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看著懷中的孩子,張天白心中轉過了無數的想法:教主一去數月也不知道到了哪裡找沒找到陸嘯天,他要是知道自己有了兒子一定十分高興。這黑衣人武功之高恐怕跟教主不相上下,可能他就是教主的哪位朋友。

“這黑衣人肯定是教主的熟人,在山神廟中帶走夫人和孩子的可能就是他。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夫人還小姐的下落呢?”嶽靈當下便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天白,此時的張天白才知道高鳳娘產下的是龍鳳胎。

“教主要知道夫人生下了龍鳳胎該多高興啊,唉。可惜我們技不如人辜負了教主的重託,現在連夫人和小姐的下落都不知道。”

“大哥你別這麼說,那位高人不是說了機緣成熟之時自會相見嗎?他武功這麼好,夫人和小姐有他照顧不是更加安全嗎?”

“你說的也對,如今柳巖篡奪了教主之位,教主回來豈能饒他?他肯定會四處追查夫人的訊息,好挾持夫人成為他的護身符。好在他還不知道夫人已經生下了少主和小姐。”

“我們現在勢單力薄鬥不過柳巖,只能隱姓埋名好好撫養少主,暗地裡打探教主的訊息。”嶽靈說著伸手接過孩子,小傢伙閃爍的睫毛像碧空的星星,閃閃而動。

嶽靈看著懷中的孩子,忍不住愛心氾濫,輕輕親了一下可愛的小臉蛋,就在她正準備抬頭之時,忽然瞥見包著孩子的褓被內塞有一條白綢,由於顏色一樣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急忙招呼張天白抽出白綢展開一看竟是高鳳孃的親筆留字:

張兄靈姐,承蒙兩位一路照顧,平安和瑤瑤才能順利降生,二位的恩德鳳娘終身不敢忘記,如今奸賊當道我們當自保為先,小妹身處之地不宜吾兒平安久留,思前想後唯有拜託二位代為撫養,若遇震南可原話告之。玉佩是他們兄妹日後相認之信物。瑤瑤與我安全無恙,請勿掛念。 妹鳳娘百拜頓首

白綢中包著幾張金錢幫全國通兌的錢票,共計五千金幣。

“這是夫人的親筆信,她既然不願透露落腳之地我們也不要再糾結了,柳巖這狗賊正在四處追查夫人和我們的下落,為今之計是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少主撫養成人。”

“是啊,我剛剛已經發現這小鎮上有不少七大門派的產業,我想柳巖很快就會找他們打探訊息的,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為好。”

“夫人留給我們這麼多錢足夠我們生活很久了,陸嘯天在夜靈,我們不如一路南下,說不定能在夜靈碰到教主。而且夜靈距離玉璧山有數千裡之遙,不在神教的勢力範圍之內,柳巖縱使想找到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嶽靈心思縝密,很快就做出了分析。

“好,事不宜遲我們去準備一寫嬰兒用品,馬上出發。”

兩人計議已定很快就在小鎮上買了不少小孩子的衣物,又在一間車馬行買了一輛馬車和兩匹鍵馬輪流拉車,收拾完畢隨即啟程。

由於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嶽靈又是個未婚的姑娘,兩人只能冒險走大路,以方便路上能隨時買到一些新鮮的羊乳。

“我們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聽到教主要在慶元節和陸嘯天在夜靈的斷魂崖決鬥的訊息。”張天白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當時少主剛剛出生就離開了母親,雖然那位神秘的高人給他喂服了固本培元的湯藥我們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因此走的很慢,等我們到了夜靈境內已經是第三年的秋天了,決鬥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

“我們聽說陸嘯天一戰之後就和七大門派掌門一起失蹤了,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走遍了夜靈境內每一個地方,就差沒有深入雁殤森林了。一直沒有教主和陸嘯天他們的訊息。輾轉流落到此開了這個小茶館,少主也從小被我們取名阿牛。”

“而今小兄弟帶著天龍刀和教主的玄天神功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這莫非是天意?”

“兩位前輩忠義感天動地,可惜在下卻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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