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13節(1 / 2)

小說:我為陛下打江山 作者:鹿綾之

“你查吧。”趙臨鳶豈會看不出對方的小心思?但他想做,那成全他便是。

“褚離歌本事大,能在西椋宮安插眼線,知曉太子刺殺三殿下一事本來不足為奇,可西椋宮走水一事,事先知曉之人寥寥無幾,他又是如何得知的?看來他安插在褚瑟身邊的人,可不是尋常人啊。但是杜卿恆,你給我聽著,我只是允你查,可沒有允你豁出性命去查。我出征在即,歸程尚未可知,你好好待在皇宮裡等我,不許出事。”

杜卿恆笑一笑,“公主,我才是你的護衛,怎麼反倒讓你擔心起我的安危來了?”

趙臨鳶如何能不擔心?皇宮是一個比戰場還要危險的地方,更何況,杜卿恆要查的,是連褚蕭都不敢動的褚離歌。

可杜卿恆心中有掛念之人,趙臨鳶自然不會攔著他去做他想做之事。

更何況,褚離歌說了褚蕭也會同赴戰場,她與褚蕭二人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趙臨鳶確實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顧杜卿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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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瑟的傷勢嚴重,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些時日,直到趙臨鳶出征的那天,他的身子才算好得差不多了。

他恍惚中憶起,自己上一次清醒時是趙臨鳶在他床前照顧,可那時是黑夜,他看不清也不曾細想自己身處何處,可這一次清醒是在白晝,他很清晰地看到了眼前是明黃色的龍紋吊頂,四周都綴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他心中震驚:此處莫非便是養心殿?

見是三殿下醒轉,床邊御醫驚喜:“快去稟告陛下!”

待得昭明帝趕到養心殿時,褚瑟已恢復了神智。

他抬眼,瞧見匆匆趕來的不僅有他的父皇,還有跟在昭明帝身後的一眾朝臣,其中更有滿臉寫盡不屑之意的翊王,那個從來都不會多瞧他一眼的二哥,褚離歌。

褚瑟表面顯得鎮定,心中卻頗為意外:自己在相朝備受冷落了許多年,哪怕是上陣殺敵屢屢受傷,可終究換不來皇室一句不痛不癢的問候,何時有過眼下這樣的排場?

他心中有些欽佩:這個趙臨鳶,倒還是有些能蠱惑人心的小本事,幸得他的皇兄太子不識好歹惹了她,讓她一氣之下倒戈自己,否則若真讓這個女人當了太子妃,日後相助東宮,怕是自己再如何臥薪嚐膽、苦心謀劃,也難有翻身之日。

在他沉思的時候,昭明帝已坐到了床邊,語氣關切道:“瑟兒,身子可還有哪裡不適?”

褚瑟的傷情還未痊癒,但所幸皆是皮外傷,除卻因睡得太久引發的周身痠麻,並無其他不適,但他想到大火之前趙臨鳶的一再強調,還是硬生生擺出了一副病怏怏的姿態,偽作虛弱道:“兒臣,兒臣並無大礙……惹得父皇憂心,是兒臣之過,望父皇恕……恕罪……咳……咳……”

一句話說不全,又是幾聲突兀的乾咳。

一旁的褚離歌看穿了趙臨鳶教他的小伎倆,便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昭明帝將兒子扶起靠坐在床上,“好了,你的身子還沒恢復,須好生靜養著,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要操心了。朕已將承歡宮分派於你,待你身子好一些,便可搬過去。西椋宮不再,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褚瑟掃了一眼圍在他床邊的眾人,卻未瞧見自己想見之人,便問:“那趙……公主可好?”

昭明帝道:“長公主已請旨為你出征南陽,朕已應許於她,待她凱旋之後定當賜旨,讓你二人完婚!”

“什麼?”褚瑟錯愕,“她一介女流,怎可……”

這件事,趙臨鳶在縱火前可未與他商量;他們獨處的那一夜,她也未曾和他提起。

“一介女流?”站久了顯得不耐煩的褚離歌冷哼一聲:“怕是三皇弟還未曾見識過這位長公主那張犀利的嘴和她的非常手段吧,竟還以為昭雲國送來的是個女嬌娘,被她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

“翊王慎言!”昭明帝立刻將一個訓斥的眼神向褚離歌砸過去。

褚離歌漫不經心笑了笑,嚥下胸中悶氣,只得乖乖閉嘴。

褚瑟這才將他暈睡過去後所發生的事猜得七八,但他並無擔憂之意,尤其是猜測到褚蕭入侵西椋宮那一夜趙臨鳶的身手,他對她帶兵出征一事倒挺放心,但……

他掃視一圈,發現自己大傷初愈,因著父皇之意,就連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褚離歌都得頂著一副不情不願的面龐來問候,可是何以不見褚蕭的身影?

褚瑟似不經意間問:“太子呢?”

褚離歌笑了笑道:“趙臨鳶初到我朝,哪有當即帶兵出征的道理?但若是太子親自掛帥,一切便當合情合理了。”

他走近床沿,拍了拍褚瑟的肩,笑中忽帶有殺意,“所以啊,三皇弟,你的那位未婚妻,此刻正與太子在一塊呢。”

雖然迫於昭明帝之意,褚離歌無可奈何還是去“探望”了一會那位他向來看不上的三皇弟,讓他心中頗為煩悶,但瞧見褚瑟知曉趙臨鳶與褚蕭一同出征殆夷國時那面上匪夷所思的表情,他才勉強順了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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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離歌回到南霄宮時,內侍立即迎了上來,俯身為主子擦拭靴子上的纖塵,一邊說道:“翊王殿下,軍中密探來報,太子與那位長公主已率兵出了城門,不知殿下接下來作何打算?”

褚離歌揚了揚袖,輕輕撣去袖上塵埃,悠聲說道:“這天底下會裝病的,難不成只有他褚瑟一人?”

他的腳抬起,靴子差點撞上內侍的臉也不低頭瞧一眼,只大步走去,“傳出去,本王今日與王妃戲水,不慎染了風寒,須閉門靜養,接下來的早朝便告假數日,天大之事,讓王妃先給本王頂著。”

內侍在其身後追著問:“那殿下這是要去往何處啊?”

褚離歌涼涼一笑,目中陰鷙,“自然是要去那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第15章 15.鳳囚凰:趙臨鳶,我問你話呢!

殆夷國位於相朝之南、昭雲國之北,數十年來在兩國的夾縫中生存,雖國力不堪,但卻是兩國來往的必經之路,亦是兩國邦交的媒介,不論是在地勢上還是在戰略上,都對相朝與昭雲國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亦構成微妙不可言的威脅。

此次殆夷國對相朝出兵,給出的理由是不滿相朝與昭雲國以婚姻為媒介達成秦晉之好,稱此舉乃是雙強合併以欺小,讓殆夷國的處境艱難更甚。是以,為展示本國的武力,特對相朝發難,望以此讓相朝對其忌憚三分。

相朝這方對此說法嗤之以鼻:你說兩國聯姻對你造成威脅,那你怎麼只對我相朝出兵,而不對昭雲國發難?武力不行,就連腦子也不行,如此荒誕的藉口竟也敢拿來當理由。

雖然知道殆夷國心懷鬼胎,可他們出兵的真實目的,相朝這方尚未可知。

趙臨鳶便是在這樣前不清後不明的背景下,以褚瑟的未婚妻、承歡宮準王妃的身份,為相朝掛帥出征。

隨行之人,還有褚蕭。

他本不該在出徵之列,但在大軍出發前,太子突然請旨隨戰,道是荒誕小國也敢叫囂,須由皇室出馬給對方些顏色瞧瞧,昭明帝對此無可無不可,太子堅持,他便准奏。

雖則如此,趙臨鳶還是多了一份心,心中猜測,褚蕭此行目的一定不簡單。

果然,他那詭異的心思在臨行之前便袒露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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