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第一風爵的這句話印在腦子裡，聶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公告欄。
朝鍛造行會的方向走去，路上，他開始思考這句話。
直覺告訴他，第一風爵是在和自己對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沒料到，他的記性這麼好……
第一風爵當初考核過自己一次，當然知道自己是個十多級，箭法還蠻不錯的獵人，此時自己在靈魂武裝中引起了風波，沒想到被他給聯想到一塊了。
論壇上有聶空的各個角度圖片，還有個聶空殺完藏劍閣眾人後離開的幾秒短影片。
從體型，那雙沒變的鞋，以及很多方面，都可以大膽猜測，當初測試箭法的自己，就是圖片裡這個人。
註冊獵殺者協會的時候，他和聶雯的身份證電話號碼，前臺那裡和證書上都有存留。當然，他們兩人走的時候，又各補辦了一張匿名卡。
匿名卡的功能和證書上帶的磁卡一樣，都可以用來刷卡出城，不過在一些高階或嚴肅場合下，也會被算作無效。
聶空昨天剛剛曝光出靈魂守護技能，第二天，第一風爵就在公告欄上大張旗鼓的遞話。
背後有黃金盟授意？或許可以理解為，他以聶空現實身份為資本，代表黃金盟單方面宣佈對聶空的‘權佔有’？
聶空可以裝作第一風爵猜錯了，不予理會，但這樣就和受驚嚇的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一樣可笑。
這年頭，上個破網就是這樣，居然這樣簡單就被人肉出來了。
“唉……”
嘆了一口氣，聶空試著密語第一風爵這個id，線上，語音很快接通了。
“你好。”
“哎呀？這個聲音好熟悉啊。”果然是那個熟悉的輕佻聲音。
“……”
系統訊息第一風爵向你送了好友請求。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玩火，少年？”
真正的絕世天才都必須經歷烈火般嚴酷的考驗！聶空道“我不過搶了個強化技能而已……”
“作為一個散人，少惹大公會的人。只要你露出一點跟現實有關的馬腳，別說你身上的秘密了，就連命，真的都說沒就沒。”
第一風爵繼續道“我告訴你，這年頭死個人，如果警方大致估計出是仇殺，不是蟲子乾的，就不會投入太多人力調查了，知道不？更別說兇手有背景了，沒人查的。事分輕重緩急，人家有更重要的要處理。懂不？”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傲骨在人間！聶空道“我懂……”
“你搶了他強化技能，他問你要多少？”
“八萬還是十萬來著，忘了。”
“嘶……”第一風爵頓了頓道“這就有點畜生了。”
“可不是？他如果要個一兩萬，我沒準真就給了！”
第一風爵否認道“也沒那麼便宜，市場價五六萬吧，有門路能再便宜點。”
“五六萬？”
聶空一愣，合著再加上鱷魚掉的黃金裝備和殺他們一次，半隻眼上次說的價格不算訛人？甚至還打了折扣？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真是誤會半隻眼同志了。不過聶空還是不會給那麼多錢。
第一風爵語重心長道“你以後啊，就說是我罩著你，只要不搶黃金盟的東西，搶了其他公會東西后，給點金幣意思意思就行，如果特工局和軍方不介入的話，我勉強能罩得住。”
聶空靠在鍛造行會門外的窗沿上，看著過往的行人，想了想，還是把話挑明瞭“你幫我這是什麼意思？好奇問下。”
“沒別的意思，不要你加公會，也不搶你的寶貝，你就當是友情投資吧。”
又聊了幾句，兩人結束了對話，聶空關掉了系統的錄音功能，把對話回放了一邊，並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更多的東西。
小老百姓最悲哀的地方是，很容易就遇到無力面對的情況，而且，在之面前，沒有多餘的選擇權利。
對著空氣咧了咧嘴角，聶空轉身進了鍛造行會。
鍛造行會和獵人行會性質差不多，大晚上這裡的玩家也不少，有的是臨時升級一下裝備，有的則是鍛造職業的生活玩家，在忙各自的事情。
裝備交給鍛造職業玩家來升級，成功率會較高，而且可以簽訂系統條約，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可聶空有幸運+3的屬性，自然不需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