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魂術動，聶空的意識透過他的手，進入了霍燕的腦海中。
話說這個技能簡直是談戀愛作弊器啊，假如聶空想和霍燕談戀愛，可以用這個技能輕易知道她的喜好，和對自己和其他人的印象。
霍燕對於聶空這位同學的印象，很大成分是好奇，也有不少戒備，霍燕也一直懷疑生活中的監控是不是和他有關，但總體印象居然是偏好的。一方面是對他的為人有些瞭解，另一方面有同班同學的因素在裡面，認為這個以前老實巴交的同學不會害她。
讓聶空有點無語的是，霍燕心裡還想著聶空這個同學以前是抄作業狂魔，自己作為課代表沒怎麼管他，對他這麼好，應該不會害自己吧？
霍燕對苦追她的王猛印象居然不太好，她更喜歡班上一個學習好的男生，不過也只是在喜歡和他聊天，有點好感的層面。
聶空彷彿置身於一片虛無的空間，懵懵懂懂之間，一幕幕情景彷彿電影畫面從他身旁劃過，其中最清晰且明顯的，就是那次霍青桐帶她出去。
這個情景聶空也經歷了，這次只是稍微瀏覽了下，也並沒有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除了這件事外，最讓霍燕印象深刻的事情，竟然生在一輛計程車上。
畫面有些模糊，色調灰暗，這代表她的心情很低落。似乎是放學回家的時候，霍燕一個人走出校門，和往常一樣攔下輛計程車回家，坐在後面，一路都無精打采的望著窗外。
聶空侵入她記憶中的片段，就只能以她的視角觀察畫面，感受她當時的所思所想，沒辦法回頭看或者改變視角。
計程車開過幾條街道後，突然在路邊停下了，又上來一個乘客，是個五六十歲的胖大叔，面相挺和氣，穿著灰色格子衣服和西褲，手裡提著兩袋菜。
在這個年代，人們的防範意識都很高，很少有人願意和陌生人拼車，霍燕卻懶得出聲拒絕。
大叔端詳了霍燕兩眼，驚訝道“哎？你是……小霍家那個丫頭？”
霍燕回過神來，看了大叔半天，似乎是認了出來，立刻坐端正，和他打招呼“張叔好。”
“巧了，正好是放學時間……”張叔抬手看了看錶，恍然大悟狀，笑了笑“小姑娘記性挺好，你應該就見過我一面，好像是上次研究院聚餐的時候。”
霍燕乖巧點了點頭，不說話。
（聶空也看了眼他手上的表，上面有日曆，顯示的時間是4天前的中午。）
張叔沒有再說話，計程車內氣氛有點沉悶，聶空感覺到霍燕也在想著該說點什麼，但似乎也沒有太用力去想，她並不是太反感這種沉默的環境。
過了一會兒，張叔又開口了。
“我的媳婦是去年走的，今年兒子也走了，這個人啊，總是都要走的，尤其是這個年代，遲一天晚一天的事兒，可日子還得過。”
張叔把手裡的塑膠袋提起來，笑呵呵的給她展示“你看看叔叔這心態，家裡就我一個了，又一大把年紀，中午回去還準備自己滷點豬蹄吃。你一個小姑娘家，人生才剛剛開始，凡事兒你得往前看。”
聶空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了點顏色。
霍燕的表情緩和了些，她點了點頭“嗯，謝謝叔叔。”
“事兒已經生了，有的東西沒了就是沒了，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得經歷這種事，不經歷的話，哎？那還不是完整的人生。你得找點事情放鬆，調節自己的心態，不過這大長安城裡到處都是危險，還是儘量少出門活動。”
“嗯，知道了張叔。”
胖大爺語氣頓了頓，低聲道“我聽小道訊息說，你現在被一些人在秘密監控著？”
聶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認真的觀察眼前這個老人。
霍燕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前面埋頭開車的司機，低聲道“我感覺……好像是有。”
張叔嘆了口氣“這夥人不簡單吶，我懷疑你在學校裡、家裡，包括你的手機，都是被監控的。不過你暫時得先忍著，等他們沒辦法從你身上現想要的東西，自然而然就不在關注你了。”
他想了想，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手機，看著霍燕道“這樣吧，我跟這位師傅商量一下，在這個計程車裡放個手機，讓他每天放學時候從你校門口路過。你一會兒記住車牌號，有事兒的話，就上這輛車，拿手機給你張叔打電話。你張叔在城防軍有厲害的親戚，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你再記一下叔手機號，把號碼背會，別留手機上，遇到危險用其他人的手機打，如果手頭只有你自己的手機，就只有在生命危險的情況才能打，知道不？”
霍燕聽得有點愣，半晌，用力的點了點頭“嗯，謝謝叔，我記下了。”
……
兩人之後的對話內容就簡單了很多，聶空把這段情景快進著看完，記下了車牌號和電話號碼。
問題……似乎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