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管區已經進入全員備戰狀態，食堂這邊不見一個人影，但也有一個視窗在賣飯，冷飲店更是沒有，張茂楠和聶空只得各買一杯自制的冰鎮酸梅湯，坐在路邊長椅上。
“今天很累吧。”張茂楠斜坐在長椅的扶手上，白色風衣下修長的身材很是一道風景。
聶空一口氣灌下半杯酸梅湯，感受著那酣暢淋漓的爽快，臉上終於恢復了幾分神采，低聲道“還好，心累。”
“我工作的時候要是感覺不痛快了，就喜歡帶著耳機打音樂VR遊戲。不過後來太忙，一有空就想睡覺……”張茂楠想了想，掏出手機，擺弄了兩下遞了過來“你會玩這個不？我卡在這關很久了……”
聶空愣愣的接過手機，現已經開啟了一個遊戲，第一眼看就覺得這萌系的畫風挺討喜。
畫面最中間是一個粉色大炮，炮口裡塞著一個小蘿莉，周圍一條彎曲環繞的線，各種顏色的Q版小蘿莉手拉手擠在上面，蹦蹦跳跳的擺著各種可愛的造型。
張茂楠微笑著指給他看“祖瑪遊戲，沒玩過嗎？看這裡炮彈是什麼顏色，就打穿那種顏色衣服的蘿莉，三個一樣的就會消失。輸了給你做鬼臉，贏了給你飛吻呢！”
“不是沒有網路嗎？這是單機遊戲？”
張茂楠有些得意的輕笑一聲“被我改成單機的，我是搞不明白，這種遊戲為什麼要聯網。”
遊戲畫面裡的小蘿莉都很可愛，聶空的目光卻被張茂楠秀氣的手指吸引，上面塗著粉色的指甲，在陽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反光。和這隻手作對比，聶空拿著手機的手上虎口位置還殘留淡淡的血汙，是剛才洗手的時候心不在焉，沒洗乾淨。
“以前玩倒是玩過。”聶空點選了開始，朝那些小蘿莉射了一炮彈，看著那些小蘿莉滿頭星星的被砸飛，倒也感覺很有趣。
靈魂武裝最初的定位就是高階遊戲，關於它的話題充滿了所有的網路社群，但其他遊戲並不是沒有活路，只不過生意比蟲降前差了不少。
聶空聚精會神的玩著遊戲，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張茂楠似乎站了起來，隨即，兩隻輕柔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捏動著，他控制遊戲的手指一歪，一個藍色小蘿莉射到兩個紅色蘿莉中間。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舒適感，聶空一時間有些侷促。
“謝謝……”
張茂楠湊近看他打遊戲，淡笑道“小事，不足掛齒。”
感受著她身上散出的迷人氣息，聶空不由道“你這兩天也沒休息好吧，一會兒我也給你捏捏。”
“好的啊。”
這天下午，聶空就在路邊長椅上坐了半個小時，和張茂楠玩手機遊戲聊天，有人經過，甚至認出了聶空，在遠處偷偷拍照，兩人也不在意。
他和張茂楠的關係一直挺好，不過平時更多是停留在工作的層面上，互相幫助，彼此信任，但僅此而已。
聶空心裡挺敏感的，他也不知道今天下午這算是什麼，不過應該還只是停留在朋友層面吧……
艾屠和褚小武的離開，搞的他心頭有點崩，但現在好了很多。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他回到了家，進入了靈魂武裝世界。
馬車穿梭在連綿的稻田間，周圍的地勢很平坦，偶爾可見幾座低矮的小山丘。
太陽躲在厚密的雲層裡，淡淡的薄霧籠罩在遠方，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溼氣，偶爾看到一兩間茅屋，和在田埂間嬉戲的孩童。
聶空把馬車窗簾捲起來固定好，當他對照著地圖，目光投射向遠處，依稀可見一片隱藏在雲霧中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