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本是一個小小的五毒幫幫眾,這些天在正在回春堂治療自己的傷,自己的手上次捱了一棍,被打成了兩段。
對於倒黴摧了的田成來說,剛出醫院門便遇上了幾個混混,他只能哀嘆,這就是命運。
是個人都知道這世界上有流氓,是個人都知道這世界上有混混,可沒有人願意碰到流氓或者混混的『騷』擾。
不過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該遇上的就得遇上,這就是命運
命運總是喜歡在人最充滿希望的時候扇人耳刮子。[
一切都那麼好,終於可以告別醫院,還有人送了衣服,幾塊碎銀,最難消受的美人恩,也消受了,大好生活眼看就要展開。
那幾個醜惡的嘴臉,起碼是田成看來是醜惡的,猛然摧毀了田成的幻想。
三個混混,放到什麼地方都會被人認為是混混。一個披著長頭,留著小鬍子,滿臉陰笑;一個光著膀子,穿一個紅『色』的對襟汗衫,左臉一道刀疤;另外一個提著一把砍刀,平頭,眯縫著眼,偶然一眨,卻『露』出一絲兇光。
田成一出醫院門就遇上這麼三個傢伙,田成本是良民,從沒見過混混,因此見到的時候,心中便生忐忑,低頭側身朝路邊走去,想要讓開這三個傢伙。
田成感覺都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路,抬頭一看,那三個混混赫然又在面前。
田成轉向,準備走另外一個方向,平頭伸手攔住了他。
靠,今天是活見鬼了,田成自認為自己沒帥到有吸引混混的程度,因此這三個混混肯定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心中忐忑卻化為薄怒。
田成直盯著平頭,皺著眉。
平頭取下嘴巴上的煙,拿在手裡,輕輕捏著,眼睛睜開了一點,臉上甚至擠出了一絲笑容,緩緩說道“這位兄弟可是姓田名成?”
兩個高手對戰之前還要一堆廢話,田成總覺得這個世界的規矩很聊,心中有些好笑,但又不好笑出來,怕一下激怒了平頭,便憋著說“正是在下,不知兄臺有何貴幹。”
平頭很上路,以武俠中反派的常見套路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
田成打斷了他的話,接到“留下買路錢?”
平頭說“對,你怎麼說了我的臺詞?”眼睛一下睜開,兇光畢『露』。
小鬍子大笑“大哥就愛裝,這下被人搶了不?”
平頭回頭瞪了他一眼,小鬍子立刻住聲,但臉上一副憋不住的笑容。
刀疤臉沉聲說道“直接幹了得了,哪用跟他說那麼多廢話。”
平頭終究臉上掛不住,大罵“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他媽的你們話更多。”
田成看著這幾個人,想笑,但又不能笑,憋得滿臉通紅。
平頭惡狠狠地盯著田成,說道“很好笑是嗎?”[
田成正『色』回道“大哥,你們堵住我的路到底有什麼事?”
刀疤臉搶先答道“我們受人之託,前來卸你的胳膊。”
三個混混一起怪笑起來。
田成哪裡受得了這個,從小到大,他都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但今天真邪門,忽然遇上這群渾人,要卸他的胳膊。卸胳膊,一想到就覺得痛苦。
不行,不能讓他們真給卸了自己的胳膊,先要拿話穩住他。危急時刻,田成的心態卻穩住了,他說“能說說受誰之託嗎?”
三個混混一起搖頭。
“這麼說你們非卸我胳膊不可了?”
三個混混一起點頭。
靠,那還廢什麼話。田成轉身就跑。
三個混混愣住了,沒想到遇上這樣一個光棍,說跑就跑。
平頭不愧是老大,率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追啊,他媽的別愣著。”
好一場追逐。逃的逃的利索,在前面一直飛奔,追得追得急迫,陣勢浩大。田成自覺得體力從來沒這麼好過,雖然受傷的手擺臂不方便,但雙腿有力,心中雜念,竟然跑得飛快,沒覺得累;後面追的三個混混久戰江湖,也不是說吹的,體力真個是好,一路緊跟,絲毫不落後。
醫院裡嘩啦啦擁出一堆看熱鬧的人,竟然有人喊“加油,加油。”
有些不明白所以的人,便也跟著喊“加油,加油”。
路上行人以為這些傢伙是在比賽,紛紛讓開路來。
田成邊跑邊吼“擋住後面那幾個流氓。流氓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