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人們都是這樣,連老瘋子都不肯玩了,真的很沒有意思。
它興致缺缺地回到家門口,發現有一個穿得很少的女人,正站在門口那老頭說話。
它很不喜歡這個女人,她身上的香味太刺鼻了,讓它忍不住想打噴嚏。
比起黃臾和江子螢身上的味道,簡直差了十萬八萬裡。
於是它繞過大門,從旁邊的圍牆上跳到院子裡,沒精打采地在草廬裡縮成一團。
希望主人能夠發現它現在的孤獨和寂寞,抽點時間陪它玩一玩。
大門口。
一個穿著很暴露的長頭髮女人,正滿臉媚笑地看著牛壽通,嗲聲嗲氣地說道:“師父,我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找到您老人家了!”
這個女子叫楊薔。
面對她猶如撒嬌一般的聲音,牛壽通心裡古井不波,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不是你師父。”
牛壽通沒有徒弟。
至於眼前這個一臉嫵媚之色的楊薔,只能算是他曾經看中的徒弟備選。
隨著年齡的增長,牛壽通感覺自己的狀態每況愈下,便萌生了找一個徒弟的念頭,將他一生所學繼承下去。
在一次偶然的接觸中,他發現楊薔有不錯的天賦,但經過一點時間的觀察,發現她心術不正。
雖然他自己年輕的時候,甚至是在大師這裡當門衛之前,都有點心術不正。
但他覺得自己的心術不正,和普通人是有區別的。
至少他還有底線。
而這個嫵媚的女子,知道他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催眠大師之後,想盡各種辦法想成為他的徒弟。
非但沒有底線,連底褲都沒了。
“師父,您當初說過,”楊薔睜著霧濛濛的一雙大眼睛,顯得無辜又可憐,“三年,如果您三年之內沒有收到合適的徒弟,就能收我為徒。”
“我說過嗎?”
“說過,絕對說過,”楊薔趕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手機,“我這裡還有錄音,師父要不要我放給您聽一下?”
牛壽通皺了皺眉,這女孩的心機簡直太重了。
他是說過這句話,但沒想到她居然還錄了音。
這要是以後她學成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呢。
不過現在這不重要了,就算她有錄音也沒用,因為他已經有了更好的徒弟人選。
“但是現在我有徒弟了。”
“啊?”
楊薔不可置信。
她學的是“正統”的催眠術,也研究過心理學,還有一雙能夠觀察入微的大眼睛。
所以她能從牛壽通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輕易地分辨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但她還是不死心。
在她看來,沒有人能比她更適合當這老頭的徒弟。
她年輕又有天賦,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可謂天生麗質,就差生在君王側。
如果她能得到這老頭的指點,必將無往不勝,成為史無前例的催眠大師。
到時候天下之事,還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師父,為什麼會這樣?”於是她很快地從眼角流出兩行清淚,“這三年以來,我一直在苦心等待,您卻……”
“好了,戲就別演了,”牛壽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還要回去給大黑上課呢,“你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
“師父,我不是在演戲!”楊薔膝蓋一曲,要不是這裡的水泥地面太過粗糙,她可能就真跪下來了,“我是真的想成為您的徒弟,請師父給我一個機會!
“師父您不是說過,我的天賦很好嗎,難道您就願意看到珠玉蒙塵?
“還是說您現在看中的這個徒弟,天賦比我還要好?”
“那是當然。”
一說起大黑,牛壽通就露出得意之色。
最近大黑的表現讓他越來越滿意了,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雙方就能瞭解彼此的意圖。
要知道他才和大黑接觸不到一個月啊,這麼短時間,就能建立起如此的默契,只能說他和大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的師徒。
只要按照這個節奏發展,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大黑就能開始在他的潛移默化之下,接受他畢生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