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費爾南德茲這說話的語氣,跟著凌劍又轉頭看了看他此時的表情,頓時禁不住地一皺眉。
“老費,你是不是有點過分啦?”
“什麼?”
費爾南德茲用餘光掃了凌劍一眼,一下子就被凌劍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給弄的清醒了過來,趕緊的擦了一下嘴唇上的鼻血。
“你別嚇唬我,我現在就是一個老人家,受不了刺激。”
“受不了刺激?”
凌劍立時眼珠一轉,對秦雅說道“秦雅,要不你送老費回房間裡休息吧,他歲數大了,有點累。”
“好啊。”
秦雅不知道凌劍什麼意思,但是看著費爾南德茲現在確實很虛弱,於是便走過來一把攙住了費爾南德茲的胳膊。
幾乎就在她的手攙住費爾南德茲胳膊的那一瞬間,費爾南德茲的鼻血竟然再一次禁不住地流了下來。
“哎呀,老費你流血了,我給你擦擦。”
就見秦雅很優雅地從衣兜裡抽出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折了一下,隨後開始給費爾南德茲擦鼻血。
是當秦雅的手按到費爾南德茲鼻子下面的時候,一股清香頓時鑽進了他的鼻孔。
而這一下不要緊,費爾南德茲的鼻血就像是止不住了一樣的瘋狂往外流。
“停!停停停,你別動了,你要是再動,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交代到這了。”
說話間,費爾南德茲趕緊把頭扭了過去,並且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心說要是我能再年輕一回該多好啊。
想著想著,眼淚竟然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老費,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呢?”
“我沒哭,我這是激動,能遇見你這麼善良又美麗的人實在是太好了。”
“那老費,讓我送你去房間休息吧,流這麼多血一定要多休息休息。”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費爾南德茲嘴上這麼說,可心裡想的卻是“你放過我吧”。
“你真的可以?”
秦雅有些擔心。
“放心我可以的。”
說著,費爾南德茲便自己開始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秦雅生怕他摔倒,幾次想要去扶,可都被他拒絕了。
眼看著費爾南德茲的鼻血滴滴答答地滴了一路,秦雅禁不住地搖了搖頭,心說這老費還挺客氣。
可是凌劍卻在一旁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沒看那位老人家都已經病成那樣了嗎,你也不說給治治。”
“治?你怎麼知道我沒給他治,我就是他治完了才這樣的。”
聽凌劍這麼一說,秦雅頓時就來氣了。
“啥,你治完了才這樣,你一定沒好好治,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你看人家頭鬍子都白了,還能活幾年啊。”
就在這時,忽然費爾南德茲的聲音又從樓梯那邊傳來。
“那個……,我住哪個屋子?”
他們幾個人呢立時轉頭看過去,就見費爾南德茲此時雖然不在流鼻血了,但卻在不停地摸著自己的頭和鬍子,顯然他是聽到了秦雅剛才的話,而且還很在意秦雅對他的看法,尤其是秦雅的最後一句,簡直就像是一把刀子插進了他的心口。
“老費這裡空房間很多的,走,我帶你去。”
一看秦雅要過來,費爾南德茲趕緊一手捂著自己的頭,同時又用另一隻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