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輕手輕腳跟在後頭,進屋之後,才看清胡校長喝過酒,並且還喝了不少,臉通紅,就像個大豬肝。
他一改往日的嚴肅模樣,嬉皮笑臉地望著柳葉梅,一雙眯縫著的小眼賊溜溜轉,在她身上掃來瞄去。
臨踏進門檻的時候,柳葉梅扭頭往後瞟了一眼,見“黑影”就跟在後頭,這時候想必已經進了院子,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但她還是有點兒緊張。
校長說“那個誰……誰,柳葉梅是不?”
“是的校長,我是叫柳葉梅。”
校長嚥了咽口水,說“我沒想到你會來。”
柳葉梅舔了舔紅紅的嘴唇,說“我早該來跟你說叨說叨了,可一直也沒敢來。”
“想來就來唄,你怕什麼?”
“怕別人嚼舌頭。”
“媽逼!那有什麼好怕的?願意嚼就讓他們嚼去,又礙不著咱們吃喝。”
柳葉梅把酒遞給了胡校長,說“這酒是孝敬您的。”
“幹嘛搞得這麼客氣呢?人來了就好……人來了就好,咱倆誰跟誰呀?你說是不是?”胡校長接酒的時候,故意在柳葉梅手上抓了一把。
柳葉梅就像被電著了似的,慌忙把手抽了回去,差點把酒扔在了地上。
“瞧把你給緊張的,我又不是狼。”校長說著,把酒放到了茶几一邊,隨即又轉回身去,想把門關了。
柳葉梅一看急了,說“校長你不能關門。”
“為什麼?”
“你一關門我就更緊張了。”
“你用不著那樣,我這裡很少有人來,沒人敢隨隨便便闖入。”
“既然沒人來,那就更用不著關門了,會讓人多想。”
胡校長稍加思索,說“那好……那好,你不杏花關,咱就不關,但總不能敞著吧?”
“那……那你就閉上吧,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單獨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敢關門,一關門就慌張,就老想尿尿。”
這時候,趴在窗外冬青樹後面的蔡富貴有點恨柳葉梅,臭娘們兒,你幹嘛說想尿尿呢?這不是成心讓他往那事上想嗎?
但轉念一想,也對呀,只有儘早點燃他身上的火,才能把他燒昏了頭,才能不顧一切撲向女人,才能把現場抓姦的大戲演好。
這樣想著,他又鎮靜下來,全神貫注朝著裡面看著。
屋裡面的狼抓小羊的大幕才剛剛拉開,只見胡校長淫邪一笑,說“這麼說,你跟男人幹那種好事的時候,也是開著門了?”
柳葉梅羞得低下頭,說“有時候敞著,有時候關著,只要看心情。”
“這還要看心情?”胡校長有點好奇。
“是啊,心情好,那事兒來得急,就顧不上關門了。”柳葉梅嘿嘿一笑,說,“別說這事了,怪丟人的。”
“人之常情,這有什麼丟人的?”胡校長說著,讓柳葉梅坐在雙人沙上,倒了一杯開水遞過去。
柳葉梅接到手裡,卻不喝,呆呆坐著。
胡校長緊挨著坐下來,抬手摸了一把柳葉梅烏黑的頭,噴著酒氣說“你頭真好,很柔順,據說這樣的女人心軟,善解人意,尤其是做那種事的時候,特別柔,柔得像水。”
“校長,您別說那些。”看上去柳葉梅很害羞,身子卻一動不動。
“好……好……先不說……先不說,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是第一次來我這兒吧?”
“嗯,頭一回。”柳葉梅小聲應著。
“真是遺憾呢!”胡校長嘆息一聲,說,“實不相瞞,我剛調到你們村,第一回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不但人長得水靈、好看,還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人動心,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