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個棒槌的!
一個瘋瘋癲癲的母夜叉,她竟然也能當老師!
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欺凌、打罵一個無辜的孩子,臭女人,你的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老孃絕對饒不了你!
柳葉梅越想越來氣,禁不住罵了起來草泥馬!孫秀紅這個浪蹄子,你來村裡當老師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整天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咋就能下得去那個狠手呢?
打就打了,罵就罵了,竟然還一鼓作氣把孩子趕回了家,就算是孩子的作業真的沒完成,也至於讓你這麼大動肝火吧?
是啊,不就是一點小屁事嘛,怎麼處理得這麼過分?
難道是另有原因,藏有蹊蹺?
她會不會是把對大人的恩怨,洩到孩子身上去了呢?
……
越想越不對味兒,柳葉梅停下腳步,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撥打了小白臉李朝陽的電話。
一連撥了好幾遍,才聽到有人接聽。
“喂,李老師,小李老師,是你嗎?”
“哦,是我……是我……我是李朝陽,姐,你有事嗎?”
“你這會兒在哪兒呢?”
“我還在教育局培訓呢,還有好幾天才結束呢,我都憋壞了。”李朝陽突然然後降低了聲音,問道,“姐呀,你是不是想我了?”
柳葉梅一陣肉麻,應付道“想你管啥事呢?離得那麼遠。”
“那你來呀,我請假跟你好好玩一玩。”
“俺可不像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拖兒帶女的,咋能離得開呢?再說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要做,唉!”
李朝陽說“我看你是在山溝溝裡待傻了,不就是一天兩天的工夫嗎?怎麼就抽不出來,孩子都那麼大了,託付給親戚家照看一下,你出來放鬆放鬆,享受一下城裡的美好生活,怎麼樣?”
李朝陽的話讓柳葉梅心裡靈動了一下。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好可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沒正兒八經地過上一天城裡人的生活。
的確,就這麼日復一日的呆在村子裡,連人心都黴了,真想出去撒撒野,透透氣。
“喂,柳葉梅,怎麼不說話呢?”
“不行,實在是抽不出身來,等想好再說吧。”
“有什麼好想的?把孩子安置好了,來就是了,我去車站接你,就這樣說定了。”
“那……那……”柳葉梅遲疑著,突然想起了孩子被老師趕回家的事兒,心裡倏然泛起涼來,就問李朝陽,“李朝陽,你聽我說,小寶被老師欺負了,還趕回了家,你說該咋辦?”
“為什麼呀?是孩子犯啥大錯了吧?”
“沒有呀,硬是說小寶的作業沒寫完,可我看了,明明寫得好好的,肯定是故意找茬。”
“誰幹的?”
“聽孩子說,是那個叫孫秀紅的老師。”
“哦,是她……是孫秀紅。”李朝陽稍作停頓,然後問柳葉梅,“姐,那你打算怎麼著?”
“我也沒轍呀,這不才打電話過去,聽聽你的意思嘛。”
李朝陽想了想,說“是她的話這事就不那麼好辦了,那女人心理有毛病,要不然她怎麼能一直獨身帶個孩子呢?她拿著你兒子撒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會不會是為了大人間的事兒,故意找茬?”
“我跟她又沒啥過節,幾乎就不認識,只是聽楊絮兒說起過她,還能有啥過不去的事兒?”柳葉梅有些疑惑。
“你忘記你夜裡去找校長的事了。”
“沒忘呀,咋了?”
“前頭從校長屋裡出來的那個女人就是她,我躲在暗處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肯定以為你跟校長有一腿,所以就……”
“你是說她跟校長相好,吃我的醋了?”
“差不多吧,也許還有……還有另一層意思……”
“還有另一層?啥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你男人偷看女廁所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個女人在小解,那個女人也是她。”
“咋會那麼巧呢?”
“不!這不是巧合,也許是校長刻意安排的,但咱手上沒證據,不好亂說話,反正這事有點兒複雜。”
“這樣說來,還真是有點麻煩了。”
“是啊,她是一個女人,雖然當時迫於胡校長的壓力,但總歸是白白讓你家男人看了不該看的地方,所以她就鬱悶了,就想著法子拿你家孩子撒氣,對於一個神經兮兮的女人來說,她這樣做也並不奇怪。”
聽李朝陽這麼一說,柳葉梅心裡有底了,但卻愈為難起來,訥訥道“李朝陽,小李老師,那你說這事該咋辦好呢?”
“姐呀,你彆著急,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她這種女人,沒多大心計,嚇唬嚇唬就服軟了。”
“嚇唬她?不會惹出更大的亂子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