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說“她哭一陣笑一陣的,話也說得雲山霧罩,天南海北的,就像活在夢裡似的,搞不好人真的瘋了。”
尤一手說“她不是說自己是神仙嘛,咋也這麼不經摺騰呢?”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拉倒,我回去了。”柳葉梅冷冰冰甩一句,轉身朝外走去。
“好……好,我說……我說……”尤一手點頭應著,拍著床沿,固執地柳葉梅坐過去。
柳葉梅說“你說吧,我站著聽就行。”
“站著咋行?說來話長呢,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站著聽太累了,來……來……坐到這邊來。”
柳葉梅想了想,最終還是坐了過去。
尤一手摸起柳葉梅纖纖嫩手,輕輕揉捏著,說“柳葉梅,你知道我為啥要糟蹋她嗎?”
柳葉梅說“這還能不知道,是她不順從著你的意思來唄,要她作法,她還張口閉口的要錢,故意難為你,氣不過了,就想著法子折騰她。”
尤一手說“這只是一方面。”
柳葉梅問“那還為啥?”
尤一手說“我就懷疑是她背後搗鬼,暗中作祟,使出壞心眼子來,糟蹋了我家娘們兒。”
“不會……不會……”柳葉梅否定說“黃仙姑她一個老女人家,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尤一手說“是,她一個人是很難做到,我覺得吧,肯定還有另外一個幫手,配合著她一起幹的。”
柳葉梅問“還有幫手?那幫手是誰?”
尤一手說“我照實說了,你不要反感。”
柳葉梅一怔,扭過臉,不假思索地問“你是不是懷疑是蔡疙瘩?”
尤一手點點頭,說“是,我覺得就是他,肯定就是他!”
柳葉梅問“你就那麼肯定?”
尤一手嘆一口氣,說“這也是天意吧,你想想,那天夜裡,我從你家出來,為啥就鬼使神差地去了先去了蔡疙瘩家,然後又去了老妖婆家。”
柳葉梅說“你的意思是你看到的那個人影是真的了?”
尤一手說“是,現在回頭想一想,那肯定不是霧,也不是看花了眼。”
柳葉梅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相信了,兩個老東西都一大把年紀了,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還能手腳利落地翻牆入院,這不可能……不可能……”
尤一手說“柳葉梅,我現在相信黃仙姑真的有一套了,她家看的那一團霧氣,可能真的是神靈顯身。但蔡疙瘩家那一團人影,就是真實的。”
柳葉梅問“你說是蔡疙瘩禍害了你老婆以後,返身回家,翻牆入院時正巧被你看見了?”
尤一手確信地點點頭。
柳葉梅問“就算蔡疙瘩是真的,可黃仙姑一個老女人家,咋會有那麼靈敏的手腳呢?鬼才信呢。”
尤一手說“我懷疑,那可能真就是一團鬼霧。”
柳葉梅身上一陣麻涼,問“你是說,是附在黃仙姑身上的那個鬼魂飄到你家去,跟蔡疙瘩一塊兒做了壞事?”
尤一手木然地說“是,肯定是。自打老孃們兒出事後,我心裡就琢磨這事兒,琢磨來琢磨去,就理出了個頭緒來。”
柳葉梅說“你就斷定是他們倆合夥乾的了?”
尤一手說“是,肯定是!”
柳葉梅心裡潮動起來,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現在連尤一手都這麼想,也算是不謀而合,更加證實了這一點。於是便問尤一手,“然後你就為了解心頭之恨,就去以牙還牙了?”
尤一手說“我也是喝了點酒,心裡煩悶,想出去溜達溜達,結果呢,就遇到了一條小巴狗,朝著沒頭沒臉地一個勁地咬。心裡正憋著氣呢,一腳踢過去,那狗就翻身白了眼。”
柳葉梅問“人家不都說狗有好幾條命嘛,咋就那麼不經打呢?”
尤一手說“誰知道呢,反正一腳就踢得死死的了,也許是天意吧。當時我想,死就死了吧,不就是一條狗嘛,有啥大不了的。可我走了幾步遠,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莊戶人常用的罵人口頭禪——狗x的!”
“心就犯邪性了?”
“可不是,打小就覺得那句罵人的話是最惡毒的,又想到了跟你一起看過的錄影片,心裡就有了一個想法,去找老妖婆,讓狗折騰她去,x她個老東西,就算是傷害不了她那個老疙瘩身子,至少也得讓她沾染一些晦氣。”
柳葉梅嘻嘻一笑,問“狗都已經死了,還有啥用?你咋個折騰人家法?”
尤一手竟然也跟著嘿嘿一笑,說“是啊,當我把狗拖回家,放在燈影下,細細一瞅,這才知道,這死狗壓根兒就沒有長那玩意兒。”
“你說啥?還有不長那玩意兒的狗?”
“可不是,不但不長,還多了一條縫,就像……就像你一模一樣。”尤一手說完,陰笑起來,伸手在柳葉梅身上胡亂摩挲著。
“知道你說啥了,那不就是一條老母狗嘛。”柳葉梅問。
“咦,你這小娘們兒還真是越來越聰明瞭,竟然一下子就蒙對了,只是母狗太小,乾乾巴巴的,沒你長得大氣好看,又水靈。”
柳葉梅往後挪一下身子,抓住尤一手的手往外扯著,嘴裡罵道“老東西,拿開你那髒手!”
尤一手不但不撒把,反倒越往裡面探著,嘴上說著“你盡胡說八道,我手咋髒了?”
柳葉梅說“你還敢說不髒?連黃仙姑那樣的老太婆你都不放過,還說不髒?還不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