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提醒了馮天玉,雖然中了軟骨散,但是冒闢疆和時敬遷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他卻站了起來。
馮天玉亦覺得奇怪。
時敬遷道“是不是你得到了解藥,自個獨吞了。”
馮天玉道“是又怎麼樣。”
時敬遷道“就知道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馮天玉不理會時敬遷胡攪蠻纏,坐了下來,仔細尋思是何緣故。
冒闢疆道“馮兄弟真的是吃了什麼解藥不成?”
馮天玉搖了搖頭。
冒闢疆道“或許你練過了什麼武功,能化解軟骨散。”
這話倒是提醒了馮天玉,他試著運功,現消失不見的內力,此時能有一絲功力運轉,運轉之間,流經各處穴位,功力便很快在體內充盈。
幾個周天後,馮天玉只覺他功力恢復,渾身有勁,這可樂得他從地上躍起。
“我終於化解掉了體內軟骨散,恢復了功力。”
他未想到《達摩心經》還有這般功效。
時敬遷和冒闢疆一直在旁觀看,聽馮天玉的話,欣喜不已。
時敬遷道“快來幫我化解身上的化骨散。”
馮天玉道“我為什麼要幫你解,你不是說過我是自私自利的人。”
時敬遷笑道“那怎麼能當的真。”
馮天玉道“可是我已聽到耳中。”
他走到冒闢疆身旁,出掌抵在其後背,運功進入冒闢疆體內。
但覺一股強勁內力從後背透進體內,冒闢疆只覺整個人如煙消雲散,丹田處升騰起一絲氣力。
他欣喜不已,緊緊抓住那絲氣力運功,在馮天玉的功力輔助下,冒闢疆很快也恢復了失去的內力,待馮天玉緩緩收功,冒闢疆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
馮天玉道“怎麼樣?可否恢復了功力?”
冒闢疆道“沒錯,已都恢復。”
馮天玉欣喜,時敬遷見狀急道“那快幫我也化解。”
馮天玉出掌也替時敬遷化解掉身上軟骨散之毒。
不一會兒,時敬遷也恢復了功力,冒闢疆道“現在我們便去抓那狗皇帝。”
時敬遷道“不急,不急,那皇帝身邊只怕高手無數,就這樣出去,只怕討不到好處。”
冒闢疆道“難道就這麼放過那皇帝一走了之,你們不殺,我殺。”
便要開門離去,馮天玉一把將他攔住。
“不急,還是斟酌一下再去也不遲。”
冒闢疆道“還要斟酌何事?”
馮天玉道“時敬遷說得沒錯,我們不能這麼硬拼,應該做一下計劃再行事。”
冒闢疆道“那要怎麼做?”
馮天玉道“等。”
冒闢疆道“等什麼?”
“等那皇帝見我們。”
冒闢疆道“只怕等下去,董姑娘會出事。”
時敬遷道“已經過那麼久,要出事只怕早已出了。”
無奈,冒闢疆也覺得有理,當下三人坐在屋裡,等待。
這一等便是幾個時辰,方才有幾條大漢走了進來,將他三人帶走。
被帶到甲板上,此時天色已黑,但是四周燈籠林立,使得眼前一切皆亮如白晝。
甲板上中央,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酒菜,桌旁坐著一個男子,長得文質彬彬,卻不是福臨是誰,福臨身旁坐著一個女子,美豔如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顛倒眾生,卻不是董小宛是誰?
福臨身旁站著孔四貞,他身後站著四個男子,皆穿著僧衣,西藏喇嘛打扮,雙手皆持金制鐃鈸。
四周皆站立著數十個手持鬼頭刀的大漢。
要不是早知道福臨是滿清皇帝,馮天玉等人只怕會大吃一驚。
見馮天玉三人被帶到,福臨道“你們來了。”
見到滿清皇帝,冒闢疆氣不打一處來,怒罵“狗皇帝。”
他話一出,孔四貞怒道“大膽,敢罵皇上,將他帶下去砍了!”
冒闢疆道“難道怕你不成。”便要作,福臨急擺手制止,道“慢著。”
冒闢疆忍了下來,道“怎麼,怕了不成?”